“贴身婢女”
,不知的还以为是二人事前约定好了的。
“有些不耐烦,未动怒。”黎夭解释道。
“原是如此。”宋月渺本想接着问,转念一想,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探究太多也不好。
她倒了杯茶,递给黎夭,随即坐下,“这丝帕,可要收了?”
黎夭仰头喝着茶,含糊不清“嗯”了一声。
宋月渺听着声音以为他是被呛着,快步上前拍着黎夭的背,“喝茶便喝茶,大人怎的这般不小心。”
她一时着急,忘了收力,将黎夭拍得还真被呛到了,茶水顺着他的喉结一路朝下最后湿了衣袍。
黎夭放下杯子,从怀中掏出丝帕要擦,才发觉丝帕已经沾了血。
宋月渺拿出丝帕,“擦擦。”
“我原是未被呛,”黎夭接过丝帕擦着一身的狼藉。
“为何会觉得我被呛到?”他话锋一转,问道。
“大人没被呛到为何会发出那般声音?”宋月渺拿过茶杯,反问。
“哪般?我不过是喝的有些急应了你的话。”黎夭擦好后,瞧着丝帕也湿透了,只好将丝帕窜于手中。
“呵呵,原是这般,大人方才与外头那一阵咳嗽可真是吓到我了。”宋月渺有些尴尬。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里,马车一路行驶,最后在牢房前停下。
黎夭抬起手,宋月渺上道地扶起他,谁知黎夭还真就半倚着身子在她肩头。
黎夭虽身影单薄,毕竟是男子,再加之个子也比黎夭高去一个头。
若换做壁俏当是扶不住,是以就算这点力气对宋月渺来说没什么,也只好装作不堪重负状。
黎夭瞧她咬着牙,一时间还真分不清是装得累还是扶他累。
守着牢房的侍卫看清来人后,便收了刀刃,“恭迎祭司大人。”
黎夭半阖眼眸,由着宋月渺将他扶进地牢。
侍卫看起来已是见怪不怪,不知是习惯了黎夭的身子弱还是壁俏与黎夭这般。
黎夭给宋月渺指着方向,“我倒也没这般重,若是再这般样子我该伤心了。”
宋月渺憋着笑,“大人是男子,壁俏自然扶不起。”
黎夭睨了她一眼,“回头我让人多给你送些补药,好好补补身子。”
到底是谁需要补药啊,宋月渺在心中吐槽。
她抬起眼帘,“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大人身子更为重要。”
黎夭闻言垂眸,他当然清楚宋月渺话中之意。
正要开口,就听到把守地牢的侍卫喝道,“王已吩咐,无论来者何人都要得他允首。”
黎夭从腰间掏出一枚铁牌,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耀眼,侍卫立即让了路,打开牢门。
宋月渺将黎夭扶进地牢,地牢阴森,耳边不时传来水滴声和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姜帆正被黎族人用铁链悬挂与墙边,他听到脚步声,眼皮也没撩,紧抿着唇。
黎夭轻轻拍着宋月渺搀扶他的那只手,转过身去叫住侍卫,“去将卷宗拿来我瞧瞧他这几日可招了些什么。”
侍卫闻言,嫌弃地看了一眼姜帆,“硬骨头,啃不动,偏生三可汗又不许我们用刑。”
地牢太多眼线,虽说大多注意力都在黎夭身上,但宋月渺的一举一动也尽收他们眼底。
黎夭闻言,垂眸敛目,“壁俏,你去试试。”
“这......他毕竟是要犯,怎能让壁俏姑娘前去。”侍卫阻止道
“我从不养闲人,届时不知是壁俏与他问话更痛苦还是皮肉之苦更甚。”黎夭说完,招招手,示意宋月渺动手。
宋月渺这才得以机会走上前,她拿起一旁的木桶猛地朝姜帆浇去,冰凉的井水尽数浇在姜帆头上,刺激得他抬起头狠狠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可方一抬头,便看到隐与右手衣袍间的玉符,那是宋月渺无论去哪都要随身携带的玉符。
宋月渺知道他已看到,轻转手腕,将玉符收于袖中。
“多说些激怒三可汗的话。”宋月渺走近他压低着声音说道。
黎夭的咳嗽声也适时响起,掺着喘气声此起彼伏。
一旁的侍卫哪见过这阵仗,他们只知道黎夭身子弱,并不知道他咳起嗽来竟像是要了命。
“祭司大人,你没事吧,可要招胡医?”
“祭司大人,不若明日再来审?”
......
谁人不知黎夭是黎王最为器重的臣子,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交代得清楚。
他们围着黎夭,叽叽喳喳问个没完,生怕闭了嘴黎夭就一命呜呼。
黎夭这边也不好受,一边装着咳嗽一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吊着他们,也不知宋月渺那边怎么样。
宋月渺趁着这个空挡,压低了声音,“姜帆你听清楚,这些日子你假意配合黎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