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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东西随身带着，根本用不着包这种东西。

这时，恰好安格斯洗完头出来了。他被引导着坐在镜台前，小妹举起剪子，热情洋溢地说：“两位具体想剪个什么样的？寸头还是长点的，齐刘海还是分开？最近特别流行的‘杰森头’要不要？”

剪刀在安格斯头侧反射寒光，舒晗无声地提上墨镜。对她而言，剪头的感受不亚于远古文书中记载的断头台，总之就是任人刀俎。舒晗的历史也不比生物好，却因为进军事中学时剪发的经历记住了这个东西。

可能也有那个大叔太凶神恶煞的缘故，在军事中学旁边开店开久了，也沾上了虎狼之气。

好几秒后，舒晗才反应过来对方的问题，她困惑道：“‘杰森头’是什么？”这在一个毫不关心流行的社会边缘人耳中如同天书。

小妹爽朗道：“就是那个杰森在新片×××里的发型呀。”她掏出智脑，搜索出图片，指给舒晗看：“是不是特帅？给他剪个这样的，肯定好看！”

舒晗：“……”

她沉默地看着投影上男性的发型，凌乱遮眼的刘海，略长的发尾在脑后扎成小揪，还炸出来不少碎发，一副狂放不羁的模样。

舒晗心想，这样的发型她在星盗窝里见多了，这都能流行？

太狂野了，不适合乖巧的小狗。舒晗心里画了个叉，推拒了小妹的好意：“就照着他现在的发型总体修短一两厘米就行。”

没法大展身手的小妹遗憾地开始工作。好在安格斯底子好，随便剪也好看，她看着手下的漂亮脑袋又开心起来。

舒晗就在一边支着头等待，完成货物交接后她就没了交谈的欲望。老板也看出这一点，早就回里屋了。

由于舒晗的要求不高，小妹几分钟就完成了修剪。她用梳子撇去安格斯头上的断发，说：“好了！先生的发质真好。”

修短了头发后，安格斯的头发更加蓬松，镜中的他看起来年龄更加模糊，说是大学生也行，说是工作了几年的都市精英，也挺像那么回事。无法模糊的是他的俊脸，清隽秀逸。

小妹大为称赞：“您不考虑下出道啥的？我看您会火成下一个杰森！”

舒晗走过来，忍不住在小狗柔软的头毛上捋了一把。嗯，确实发质很不错。

听见小妹的话，她蓦地笑了：“倒也是个不错的点子。”

话这么说，小妹却不敢真应了。她能在这工作，多少也知道点这儿干的什么生意。加上这女客人一身低调不俗的气场，必定是个人物。这小哥剪头也全听她的，八成是她的小白脸。

她识趣地笑起来：“算了算了，当明星老累了。我就夸夸先生长得真帅，配得起客人您。”

“扑哧。”舒晗这回是真笑了。

椅子上的安格斯却没有反应，他双目直直望着镜中，却好像镜子里的自己不是他自己，身后的人也不在他身后。

奇怪的，割裂感。

他蹙起了眉，感到有奇怪的东西被他忽略了。

直到跟着舒晗重新坐进悬浮车，他还在想。

到底是什么？

车窗降下又升起的瞬间，一个小女孩经过路边，身旁跟着一只机械狗。

机械狗。

安格斯一愣。

那只机械小狗浑身包裹着黄色的短毛，动作也很灵活，只有那黑乎乎的眼珠和一直僵直的耳朵暴露了它机械制品的身份。

安格斯可以一眼看出它是机械狗。

但目前为止，好像没有一个遇到他的陌生人看出他是仿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