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着什么急
皇宫,甘泉宫。 一股幽醇酒香从厅里飘际出来,溢满整座庭院,外面伺候的宫女们闻到这味道不免惊讶,她们宫里的主子从来不喝酒,怎的今日破例? 厅内,温若萱盘起左腿坐在贵妃椅上,右足踩着贵妃椅上的松软绒毛,右肘搥住右膝,右手托起那张芳华绝艳的美人脸。 左手,在玩火。 随着一根寸长的青蓝色燃条在指间燃起,温若萱手指律动,燃条仿佛被赋予生命一样跳跃不休,速度太快,肉眼可见温若萱指间仿佛燃烧起青色火焰。 矮几对面,秋晴跟花拂柳看傻眼了。 哪怕跟了温若萱将近二十年的秋晴都没见过这般场景,她还记得主子与她说过,在后宫里头讨生活,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说错话,不能说错话的关键就在于,酒。 作为御南侯的嫡长女,温若萱可是看到太多回自己父亲因酒口误被母亲打到背影模糊的场景,是以入宫之后她给自己定下规矩,滴酒不沾。 直到今日,秋晴才恍然她家主子是宝藏,居然会燃酒! 花拂柳同样震惊,当年温若萱正是芳华年纪,与他偶遇在上元佳节。 月圆之夜,皓月当空,他以真面目行走在临近护城河的直桥上,眼前是白衣飘飘的少女,少女手里举着燃烧起来的孔明灯,飘逸广袖滑至臂肘露出白如雅瓷的肌肤。 他看的入神,殊不知风起,少女手里的孔明灯直朝他飞过来,烧了他从翡锦成衣庄刚买的衣服。 初遇热情似火。 短暂日子里,他喜欢上这个把他烧到外焦里嫩的姑娘,他们在一起吃喝玩乐,谈人生,聊理想,他们做过很多事唯独没有在一起喝过酒,她说她不会喝酒。. 那一夜…… 那一夜他们喝了,喝了酒。 那夜温若萱说喜欢他,问他什么时候到御南侯府提亲。 ‘你敢出现,我就敢嫁!’ ‘若御南侯不同意该如何?’ ‘你敢带我走,我就敢与你私奔!’ 他没敢出现,御南侯神通广大他承认,可他不承认御南侯说他披着假皮欺骗自己的女儿。 他与温若萱在一起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脸! 这是个秘密,他连郁玺良都没说。 当年温御给他两个选择,一是坦白自己是花拂柳的身份及扯掉脸上那张假皮,二是滚。 他滚了。 他答应过师傅,出师至三十岁不可露出自己真容,那年他二十八。 他想等两年,可是在他离开后的第一年,温若萱奉旨入宫…… “娘娘!” 花拂柳被秋晴的惊呼声拉回现实,目光里,温若萱左手闪过矮几上琉璃杯盏,青色燃条燃烧那一端掠过杯盏中金黄酒液,瞬间炸起蓝色火焰。 火焰如同妖姬妩媚,充满神秘色彩。 下一刻,温若萱五指翻转间,燃条瞬熄。 这般潇洒的女子,世间哪有! 看着矮几上燃烧起蓝色光焰的琉璃杯,温若萱美眸冰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秦熙厉害啊!” “娘娘,您别生气。”秋晴担忧道。 “他又没赢,本宫一点儿也不生气。”温若萱捏着手里燃条,指尖微红毫不在意,“郑帅可还好?” “回娘娘,郑帅被老侯爷带回刑部了。” 温若萱搁下青蓝色燃条,抬起手握住琉璃杯,轻轻摇晃,“谎报军情是大罪他又是自己招供,官职定然不保,那条命……” “谎报军情是杀头的大罪,郑帅只怕在劫难逃。”秋晴忐忑开口。 随着琉璃杯盏里金黄色酒水挂住杯壁,青色火焰骤然腾起,火焰燃芯渐渐与酒同色,“父亲活着,郑帅自然能活。” 终于,花拂柳按捺不住,“倘若秦熙赢,娘娘当真要带着皇上一起死?” 一语闭,温若萱眸色骤寒。 秋晴正要开口呵斥,温若萱看她一眼,秋晴了然,转身走出正厅。 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温若萱与花拂柳两个人。 杯盏上飘浮的火焰变成纯金色,温若萱缓缓举起琉璃杯,透过幽冥火焰看向花拂晓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日你入黄泉界求药时秋晴先你一步,在你把药买回来之后,秋晴收了鬼叟那里所有解药,现在你也中毒了,别想着告密。” 花拂柳看着一脸骄傲的温若萱,“案结之后,温侯赢娘娘便神不知鬼不觉给皇上解毒,再谋曹嫔,若温侯败,娘娘便第二次服下毒药去见皇上,秦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