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
,你不会以为通过这种方式争取来的自由是真的自由吧?”阿芙拉深吸一口气,“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但你就是不信我,你总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
阿芙拉知道像他这种从神圣二十八家族出来的人多的是像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就算再往后三代他们都仍旧没有放弃所谓的纯血荣耀,她何德何能光靠一张嘴就能把他说通?
“算了,我走了,你就好好享受你们的纯血下午茶吧。”她索性不给自己找气受,直接告辞。
在路过卡米拉等人时,柳克丽霞还冲她优雅地致礼,阿芙拉不免有些忿忿不平,装作没看到就跑了出来。
在对纯血荣耀的吹捧一事上,布莱克比马尔福更甚——马尔福的做法算是聪明,祖上至少出过与混血通婚的例子。布莱克则宁可在近亲中维持姻亲关系也不愿放弃这份荣耀,听说家族中与混血或是麻瓜通婚的人都要被家族除名,变成族谱上一个被烧毁的黑焦烟点。
恕她实在不能理解他们这种疯狂的执着。
她心情可谓极其糟糕,索性出来打上车,准备先去哪里吹吹风。阿芙拉陷入了一种极度矛盾的情绪中,她刚坐上车就开始后悔刚才和马尔福发生冲突——他们下次再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且就算能见到也无疑不再是以朋友的身份面对彼此。
她过去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可是阵营的分界线在不知不觉间清晰可见。她被里德尔远远隔开,不是出于保护,而是因为他觉得如今的她不配。
不配去探听他的消息,不配再知道他的秘密,不配同他麾下的人来往,甚至不配被他周围的人再提起名字。
他凭什么?
阿芙拉不由气得头疼,不住地大声在心里质问——他凭什么!
翻江倒海的苦涩感将她包围,她情不自禁地将整张脸埋到手心里,企图缓一缓此刻焦虑到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心情。
没想到阿芙拉前脚刚上车,就有人后脚追上来,并自顾自地一同挤进来在她身边落座。
淡淡的琥珀香混合香根草干燥的木质香气顿时盈满车厢,科尔温·莱斯特兰奇自来熟地问她:“你在哭吗?拜托,你只不过是和阿布吵了个架而已。”
“别傻了。”阿芙拉别过脸去,意外又气恼地看着他在车窗里眉眼明朗的倒影,“我好像和你不熟,而且我要去的地方恐怕也不是你的目的地。”
科尔温怡然自得地靠在后座上,甚至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只好做一位礼貌的绅士,沉默地跟随在你身边了解你的喜好了。”
她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无辜的眼神看过来:“散散心,茶会太无聊了。你和阿布吵架,可不应该把火气撒在我身上。”
这人像牛皮糖似的甩不掉,阿芙拉只能烦躁地告知他:“我要去的地方可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
这话引得司机从后视镜里暗暗打量这两个人,他大概以为自己碰上了什么缠绵悱恻的故事。
科尔温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在巴黎的时候可是把大街小巷转得比当地人还熟。”
阿芙拉不再说话,他居然也真的一路没再开口烦她,只是哼着小调欣赏窗外沿河景色。
汽车停在西区,阿芙拉刚要下车,就被科尔温抢了先。
他突然探身过来,越过她直接去开她旁边的车锁。他领口处华丽堆叠的丝绸前襟扫过她的下巴,阿芙拉紧靠座椅动都不敢动,像见鬼似的盯着他看。
“我那边车锁坏了。”科尔温反倒神态坦然,弄得好像她想太多一样,“只是开个门而已,女士优先?”
司机欲言又止:“我车锁……”
科尔温在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司机立刻把话收了回去。
阿芙拉走下车去,直奔麻瓜购物街。她之前和约翰同住时,偶尔会和他一同出门购物,当时阿芙拉就觉得,穿梭在人烟旺盛的卖场中也是不错的解压方式。
反观那位高贵的莱斯特兰奇纯血人士,跟着她走了没几步就消失了,阿芙拉中途回头找他时,根本是连他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她轻嗤嘲讽,再从一家店里出来时,却看到科尔温站在街头等她。
他背手站着,等待阿芙拉走过去时也在从头到脚地打量她,最后总结道:“要在霍格沃茨任职,就得打扮成这样吗?这条丝巾也有些老气了,衬不上你。”
她今天只是穿了日常装,里面是一条靛蓝纯色的无领及膝连衣裙,圆形纽扣从上到下规整排列,裙子剪裁干净利落。初春寒冷,她在外面套了件米色风衣,并在出门前随手系了一条千鸟格丝巾。
阿芙拉自觉她今天是没怎么打扮,但也轮不到他来评价,张张嘴刚要反驳,颈部忽然一凉,紧接着她的丝巾就被抽走了。
科尔温从背后拿出一条崭新的米色丝巾,不由分说为她戴好,并娴熟地打了个漂亮的结:“现在好多了。”
他满意地审视着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