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
邓布利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特地顿了好一会儿,直到她们安静下来。
三年级还接触不到什么高深的黑魔法防御理论,学校只是出于现实考量,让他们一同跟着四年级上课,因而邓布利多没打算对他们做太严的要求。
不过显然,面对明目张胆的摸鱼行为,他还是要停下来提醒一下的。
阿芙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像要把课本看出个洞来。
“很好,现在让我们回到课堂上。”邓布利多说出这句话时,阿芙拉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然后拖起杰西卡就跑了出去,后者根本没明白她在干什么,只知道马尔福在前面跑,她们在后面追。
一直追到盥洗室门口,杰西卡提醒道:“你不会要追到男盥洗室……”
话还没说完,阿芙拉就把她推进了女盥洗室:“你在里面等我一下!”
与此同时,她冲进男盥洗室,并在马尔福将隔间上锁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墙上。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阿芙拉咬牙切齿地说道。
马尔福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她的行为:“阿芙拉,你简直像个野人!”
“那也是你自己乐意和野人说话!”阿芙拉还在为了他躲着她一事忿忿不平。
“那能是我的错吗?我要是再靠近你,里德尔铁定会杀了我的!”马尔福替自己叫屈道,“你没有听说他昨晚是怎么对待凯文的。”
“凯文·布尔怎么了?你们昨晚不是在魁地奇球场训练吗?我还纳闷为什么在城堡中找不到人。”她松开手说道。
马尔福抬手调整领带:“你知道里德尔对魁地奇一向都不感兴趣,但他昨晚突然说要去观战,然后凯文就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臂和好几根手指。”
“然后他就被送到了医疗翼?”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马尔福惊恐地说,“在那之前里德尔对着他的断手施了好几个咒语,就差让他的手臂和手指以各种古怪的方式跳踢踏舞了!他折磨凯文直到他疼昏过去!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他最后确实医正了凯文的手腕,但那也是在饱受折磨之后——而且他现在留在医疗翼的原因是精神不稳定。”
阿芙拉疑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叫我送凯文去的医疗翼,他甚至叫我好好学学怎么医治骨折!”马尔福暴躁无比,将刚整理好的领带又扯松了,“这绝对是杀鸡儆猴,阿芙拉,我太了解他了,他可能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而我,还想舒适地在学校多活几天,不愿意频频踏足他的禁区。”
阿芙拉极力稳住他:“你应该冷静一下,他还没有对你动手,就说明还是有顾忌的。再说,昨天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有泄露,他不一定是发现了这事。”
“很好,那你猜如果被他的人看到我和你一块走出男盥洗室,我会不会比凯文还倒霉?哦,或许凯文运气还算好了——万一他从半空中掉下来摔断的是脖子呢?”马尔福绝望地笑了笑,“他没有摔断脖子,因为显然,这个待遇现在是我的了。”
“这个问题倒是我没想过的。”阿芙拉顿了顿,“但是我让杰西卡在隔壁等我,或许你可以先出去。”
马尔福气得不轻,但又不知道该把气撒在谁头上,叉着腰晃了半天,最终也只是恨恨地把领带打好了,然后趁外面没人时走了出去。
阿芙拉随后先绕到了女盥洗室,杰西卡正在等她:“马尔福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他被里德尔吓破了胆。”阿芙拉心里窝着火,疾步如风。
“你就因为这个气成这样?说实话我认为里德尔是情有可原。”杰西卡还不知道布尔躺在医疗翼的事,她单纯只是以为阿芙拉在和里德尔闹别扭。
阿芙拉停下来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被他拉拢了。”
“他没有拉拢我,阿芙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杰西卡说道,“我无法理解你们的来回拉扯,而我不愿意再看到你因为你们之间的种种误会而难受了。”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感情这种事从来是当局者迷,如果你不愿意放下你的骄傲,我可以去帮你和里德尔好好说说——总好过两个人错过吧?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喜欢里德尔!”
阿芙拉又是无言又是惊愕地愣住了。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对里德尔是什么感觉。只是头一回被人清楚地点破,这让她多少难以直面。
而她或许应该庆幸,里德尔也是其中的一个“当局者”。
阿芙拉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杰西卡说:“我是否喜欢他和他是否应该知道这件事无关,杰西卡。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永远不要将这事告诉别人,尤其是里德尔。”
杰西卡充满困惑:“为什么?你和哈兰德虽然是兄妹,却完全是两个反面,而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