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我没什么可对你说的，滚吧。”

“这都是你对我说过的第二个脏字了。”江扬妈妈委屈道。

见江扬不为所动，江扬妈妈话音一转，带着一点可惜:“那好吧，那我去找那个漂亮小姑娘聊一聊，说不定她愿意……”

江扬没听她说完，上前揪住她的领子，收紧了点，咬着牙道:“我警告你，最好别去。”

他动作很快，衣摆掀起一阵风，像是暴虐风雪将起的预兆。

江扬妈妈道:“那妈妈要是不听扬扬的呢？”

江扬面色冷的可怕，另一只手已经攥起来了。

“哎呀哎呀。”江扬妈妈看着江扬，像少女一样甜蜜的笑起来。

她用手指点了点江扬突出的腕骨，像小猫撒娇一样挠了挠他，微笑着道:“扬扬，你想打妈妈吗？你又想打人了吗？”

这一句轻轻的抱怨好像什么神奇的咒语一样，江扬面色大变，手上一阵痉挛，不由得松了手，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勉强用手撑住了背后的墙。

他嗓子有点干涩，挤出一句:“……我没有。”

江扬妈妈此时不急不缓的走到他面前，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响。

江扬妈妈用手碰了碰江扬苍白的脸，心疼道:“瞧瞧我的宝贝，像个小可怜。”

江扬无法抑制的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但他一瞬间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什么也说不出来。

“妈妈还是去找那个小姑娘吧，扬扬不想说，妈妈不会为难扬扬的。”

江扬用手攥出她的手腕，攥得那条手臂上出现了青痕。

他道:“你能不能去死。”

声音充斥着厌恶，还有一点点微不可察的脆弱。

江扬妈妈并不在乎他到底说什么，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那点脆弱，胜利一样的笑了起来

她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轻快的反驳道:“不能哦。”

江扬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他低声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不管你，你也别来找我，算我求……”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被人迅速的掐断，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的掉在地上，主人兵荒马乱地拿起来，才发现点到了接听。

经过外放，带着一点微电流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出来:“蒲怡是吧，恁外卖俺可早就搁恁放那了，咋着了还不取啊？”

江扬和江扬妈妈同时一愣。

有个隔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手机的主人硬着头皮走出来。

蒲怡简直麻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我……我就来上个厕所。”

江扬:“……”

“不是，”大起大落之后，蒲怡十分冷静，一瞬间换了说辞，口齿还很清晰，“我手机没信号，走到这就有信号了，哈哈。”

她尴尬的笑声在这个死寂的卫生间清晰可闻，所有人一瞬间都没说话。

江扬沉默的看着她。

蒲怡，她想道，你真是要死了。

死于自己的愚蠢。

江扬妈妈却双眼一亮:“你是那个刚刚到小姑娘！”

蒲怡点了点头。

江扬妈妈感慨道:“原来你就是蒲怡呀。跟扬扬真是有缘分。”

还挺漂亮。江扬妈妈心想。

她本身就对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第一眼见到蒲怡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有异于常人的美丽。

真是……人小鬼大。她莫名对这个女孩有点敌意，也不为什么，轻蔑的想。

她打量蒲怡的时候，蒲怡也在打量她。

江扬妈妈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南方美人的漂亮，五官跟江扬有点相似，但她的面容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希腊神话中，正在亲吻儿童的拉弥亚。

她那么美，旗袍穿在她身上摇曳生姿，没有一处不贴合，没有一寸不好看。

可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不寒而栗。

正好，蒲怡心想，虽然开场并不威风，但她还能力挽狂澜。

江扬就算不给她颁个奖，应该也能原谅她的偷听。

实在不行她再求求他。

江扬看她们两个对立，想起来刚刚女人说过的话，没打算让蒲怡卷进来，皱着眉道:“你赶紧……”

“听说你跟扬扬关系很好，”江扬妈妈打断了他，像普通的家长一样，亲切的问她，“扬扬生了病，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你没有受伤吧？”

江扬唇色一瞬间褪去。

他还没想好怎么把蒲怡赶回班里，就听见女孩顿了一下，正气凛然的道:“当然没有，而且江扬从来没有生过这种病，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江扬妈妈挑了挑眉，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跟江扬简直一模一样:“为什么这么说呢？”

蒲怡深吸一口气，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