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入睡?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吗
马车如一阵狂风经过,吹起喻梓柏乌黑的额发,他似乎是咬着牙,“你能不能自己看路?”
洛娮娮忽然明白了些,“喻将军,你是不是没吃饭……所以胃疼啊?”
喻梓柏松开她衣袖,继续往前走,洛娮娮跟在他身旁念叨,“我以前胃疼也跟你一样,胃疼可难受了,现在就去吃点东西,喝点粥吧?”
喻梓柏不吭声,甚至还走得越来越快了,洛娮娮没撤,只好一把抓住他的手,“喻将军!”
“忘了约法三章了?”喻梓柏的声音有些压抑的喘息。
洛娮娮一愣,看着他侧脸,目光不自觉地描绘着他那锋刃般的下颚线。
“哟?”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声音,是准备回明月楼,又刚好经过这儿的莫沉。
莫沉看眼洛娮娮收回的手,笑道,“巧了,在这儿碰上喻将军跟洛姑娘了,正好咱们一块回去,路上还能说说各自都查到了什么线索。”
洛娮娮冲莫沉说,“莫大人,喻将军他没吃午饭,现在肚子疼呢,还是先让喻将军去吃午饭吧。”
莫沉瞧了眼看似镇定的喻梓柏,“洛姑娘,倒是很关心我们喻将军。”
“莫大人。”喻梓柏出声,嗓音还是如往常一般。
洛娮娮赞叹道,“喻将军,你是真能忍啊!”
洛娮娮想尽办法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丝隐忍的冷楚,然后严肃道,“不按时吃饭是会生大病的!”
“走吧。”喻梓柏对莫沉说。
莫沉低笑一声,跟在了喻梓柏身后。
洛娮娮不可置信地呼了声,“随便吧。”她算是好人做到底了。
一路上,喻梓柏跟没事人一样向莫沉分享着线索,洛娮娮听着莫沉讲那位大臣的事。
“那位大臣,姓袁名衡,是个忠臣,很得圣上的喜爱,不知是得罪了哪些人,让那些人给他设下了登月案中的局。”
莫沉停顿了会儿,风吹得逍遥,洛娮娮看见他们的衣摆是往同处飞。
“不过自从袁衡死后,袁家的血脉渐渐凋零,不到十年,也全都死光了。”
听到这话,洛娮娮叹了一大口气。
喻梓柏与莫沉同时看过来,洛娮娮说,“我只是唏嘘他的事情,你们看我做什么?”
“洛姑娘现在似乎不执着于要喻将军吃饭了?”莫沉弯唇,瞧着眼前的路,先行踏入了明月楼。
明月楼前有许多看卫看守,洛娮娮低声说,“也只是对牛弹琴。”
喻梓柏用淡淡的眸光瞥了她一眼,随后也进了明月楼。
洛娮娮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背影消失之后,小跑着进了明月楼,她要去找梅月说说话,说说关于这登月案的事情。
洛娮娮寻到梅月房门前,狂风正带走着院中树上的小白花,洛娮娮朝那边望了眼,察到有个人影正看着她这边,看身形与大概样貌,是芙安姑娘没错,说起芙安姑娘……
洛娮娮正出神,没注意到梅月已将门给拉开。
梅月僵僵的笑了声,“是娮娮啊,你今晚也留在明月楼么?”
“是的。”洛娮娮看出梅月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便问,“梅月姐,是不是今天被问了太多次话了,累了?”
“是昨夜没睡好。”梅月侧身,为她准备着茶水,“夜晚风大,我睡眠浅。”
洛娮娮笑一声,双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我也睡眠浅,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呢。”
“你小小年纪的。”梅月似乎是想起什么来,脸上的笑容冷却,她低声道,“不过娮娮,你今晚能来我房中,陪我入睡么?以往我睡不着的时候,都是你好心过来,给我读话本子的。”
梅月握过她的手,捏得很紧,“娮娮,你心思单纯,本不该在这明月楼中……是我没将你保护好。”
“我会来的。”洛娮娮反握住她的手,开朗道,“我会等你入睡,我会让你舒适放松地入睡的。”
这似乎是一句赤心承诺,梅月竟有点想要落泪。
这时洛娮娮看见桌上的糕点,问了句,“梅月姐,这糕点我能带些走吗?”
“当然可以呀。”梅月忙起身,起身那瞬间,两人的手分开,似乎是一场无言的分离。
洛娮娮告别梅月后,手里揣着糕点往廊上走,她要去寻喻梓柏,但她关心喻梓柏也是为了自己,要是喻梓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她还得再寻庇护。
走到拐角处时,微风将一些些低语传了过来,洛娮娮停下,辨认着是谁跟谁的声音。
“喻梓柏,我跟你说的那些。”芙安问,“你不信?”
“芙安姑娘。”喻梓柏淡声道,“不是我不信,只是现在芙安姑娘与老板娘可能对我们都有所隐瞒。”
有些自卑的洛娮娮听见两人的谈话后,内心想了许多,听着芙安姑娘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洛娮娮鼓起勇气往里走。
恰好碰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