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善恶,如何辨识
林一和紫花一出去,徐赜和王淳君两人就回来了,四人回到房间内开始说见张仪临的事情。
四人几番沉默之后,最后徐赜立下军令状,说是今日必会拿回《通史》。
林一见徐赜这么有信心,又拿那位置做赌注,也就默认了。
茶舍内,喝茶的人很多,可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有时一片寂静,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切莫惊扰了他。”
“主子放心。”
徐赜和王淳君正走到隔壁如玉楼就看见了许多似鹰的双眼,怔怔看着两人。
他们立刻知道这是陷阱,而他们的目标就是徐赜。
这一刻,徐赜的心里被什么东西撞击着,很难受,但却让他清醒。
他仍有些不相信是张仪临要杀他,可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此地两人都不能待下去了。
正要转头离开,徐赜就见张仪临从对面走过来,身后的两个仆人手里抱着书。
他向张仪临大喊:“快走。”
杀手见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此时不动手更等何时……
纷纷掏出别在腰后的小刀,王淳君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徐赜,赶忙冲他说:“你先走。”
那些杀手也不是没耳朵的,听见王淳君的话,反而将徐赜一步步向屋子里逼。
奇怪的是今日本该巡逻的京兆尹的巡捕在此时却没有了身影。
两人只好和大约十来个杀手接着打斗,他们身手虽好,可也挡不住这么多杀手,很快两人身上就开始出现了伤口。
别着刀的巡捕正慢悠悠地走在紫云路,看见惊慌的路人跑来,连忙上前询问:“怎的了?”
“前面……前面杀人了。”
领头的和一众士兵急忙冲过去,这让要撑不住的人两人看到了希望。
杀手知道大势已去,全部都自杀了。
这可让领头的看傻了,为了防止恐慌,他只好让底下的人把杀手的尸体抬走。
徐赜定下神来,忍着伤口的疼痛寻找张仪临,细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他。
此时王淳君走来拉着他问:“他人呢?你可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他怎么会忘,那可是他拿自己前程做的赌注。
好在张仪临并没有走,他和两个仆人躲在小道的柱子后面。
听着情形好了,露出脑袋来,双眼在眼眶里转了转,确定安全后才艰难地迈出脚来。
徐赜眼前一亮,引上去,冷静道:“世叔可安好?”
见徐赜忍着伤来问他,他心里自然清楚他在乎的是自己手里的书。
别过头去把书从两个仆人手里拿过来,对徐赜说:“我没事,这是世侄要的书。”
接过书来,徐赜笑起来,阳光轻啄他的背,推着他向前走。
林一细长柔嫩的手轻轻拂过《通史》的外皮,那种获得黄金万两的感觉在她心中萌发,她露出白硬的牙齿,那一刻他们看见一个女孩发自内心真挚的笑容绽放在眼前。
一旁的徐赜、王淳君、谢瑾瑜看她模样一时间竟看痴了,他们也爱书,但却不至于这样。
虽然《通史》确实是只有徐家那样的大户才有,可若是想看也是有些办法的。
林一见天色布早,是时候离开了……
住持牵着小和尚等人来送,唯有谢瑾瑜此时却不见了人影。
林一本想开口问问他去哪了,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
后面的日子好像被什么赶着向前冲,她除了每日的课,便无他事了。
林一无事,王济却有事,他苦恼于陶帝的题目。
这天他的突然想到一个人——陶肇。
谁不知陶肇护妹心切,娶的王妃还是谢家的人。
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皇子和大臣来往向来是陶帝最忌惮的事情,王济也不会拉上陶肇往枪口上撞。
第二天一下朝,王济在拐角处偷偷给陶肇塞了写好的纸条。
“事关公主,急。”
他不需要说清楚什么事,但只要涉及到陶肇的妹妹,他知道陶肇一定是有办法单独找到他的。
傍晚,陶肇派出翼密卫亲信堪云,让他去见王济,王济知道来着是谁,直接说:“我来是想请五大王相助。”
然后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堪云一字未漏写下来交给陶肇,他看完眉间紧锁,仿佛知道了很多事情,手里也不自觉地攥紧。
是的,他们的父亲居然想拿惠易的婚事下一盘棋,而这盘棋现在还只下了一个子。
拨款不足,婚事就会延后,到时惠易如何自处?
秦家会出这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