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血

，那火烧得他干涸欲死，只想找个出口尽情地释发。

一霎那没顾上抵抗，那阴影就将她整个人压倒了。晋陵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颤声道：“你是不是……服散了？”谢混将她压在壁沿上，喘息着说：“也许吧。”他抽掉她束发的钗环，几缕乌发垂落下来，水瀑一样流泻到池里。手指摸索到她腰间的束带，轻轻一扯，便将腰襕解开了。

晋陵一惊，却没有推开他，急声道：“别在这里……”这激烈的动作与腹中的残酒，惹得他心旌荡漾，血脉偾张。谢混想起白天围猎时那只被赶入绝境的牡鹿，她的反抗就像陷入罗网的猎物，在做垂死的挣扎。

他索性扯掉她身上累赘的裙裳，低头凑过去，嘴唇游到她光洁的颊边，顺着耳垂、颈子一路蜿蜒而下，直到拨开前襟，覆上胸口那层罗纱袜腹。

鼻息交缠，宛转厮磨，晋陵闻到他呼吸中辛刺的酒气，眼前的脸庞靠的太近，反而一时模糊不清。那样丰隆秀挺的鼻梁，如圭如璧的面容，瞳孔深得全不见底，好像透出无形的光来。

她陷进那双黝黑的眸子，放弃了挣扎，束手就擒。谢混颤抖着抚住她的纤腰，微一挺身，就顶了上去。晋陵埋首在他峻瘦的肩头，痛得颤栗起来。

云深雨急，情热如沸，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廓和颈侧，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越来越大，直到占据了整个天地。随着他的挺动如在浪潮中翻涌，身无凭寄，愈渐不能自持。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阿窈探头探脑的进来。浴堂内窸窣有声，缭绕着浓浓雾气，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她心里犯疑，便大着胆子蹑足进去。

拨开垂帷，入眼是十二曲的折屏，隐约可见屏风后重叠的人影，继而是压抑到极致的低喘。

阿窈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想回避这种尴尬局面，已经无处可避。她盯着那晃动的人影发怔，茫茫然听着，却不觉得难为情。

她虽然存了对少主人的痴念，心里也清楚，谢混对这个新夫人喜欢的紧。她不由回想起自幼年起就陪在他身边的岁月，原来那些日子，早已过去很久很久了。

屏后的声音逐渐模糊，那些喁喁的情话，微弱不胜的呻/吟，阿窈不愿再听，悄然背过身去，只觉心窝处冷得通透。就在阿窈她转身要走时，谢混沙哑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是阿窈吗？”

她克制着情绪，方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屏后的声音继续道：“去给夫人拿套干净衣服来。”阿窈有些赌气地“嗯”了声，径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