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城——美人计
谢扶桑一回到客栈,便神秘兮兮地拉走了正在客栈马厩中喂自己爱驹的江宴。
江宴被她推搡着来到自己的房内。
谢扶桑一进房间便鬼鬼祟祟的瞅了瞅门外,见没人在外面偷听,反手关了门。
江宴站在谢扶桑后面瞧见这一举动,心中有些局促,这孤男寡女的,江宴突然有些紧张,却也没出口阻止。
他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桌子前,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凉茶,仰头咽了下去。
见谢扶桑不说话,他强作淡定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谢扶桑终于想到了如何开口,她将今日的见闻绘声绘色地给江宴讲了出来,还添油加醋了一番,将蔡婆婆的悲惨和陈兴的恶行描述的淋漓尽致。
谢扶桑同江宴讲这些事情的时候,眉眼间都是抑制不住的对陈兴恶行的气愤,以及对蔡婆婆一家和那些被陈兴欺辱过的女子的怜悯。
她一心都用在讲这些事情上了。
倒是没发现在她说话时,江宴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一刻都未曾离开。
连江宴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在一直盯着谢扶桑看,瞧着她时而眉头紧蹙,时而义愤填膺,将她的一举一动都装进了脑海里。
谢扶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江宴,问他:“你明天会借给我侍卫吧?”。
她说完抬眸看向江宴,两人视线相交。
江宴突然回过神来答道:“当然。”
谢扶桑一副不太信任的表情,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江宴答应的也太爽快了些,虽然谢扶桑知道以他们两个‘生死之交’的四年友情,江宴定会帮她。
可她却未料到江宴竟如此爽快,早知道对方是个如此好说话的,自己刚刚也不会多费那么多口舌了。
见江宴答应,谢扶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又悄咪咪地准备溜出去,刚推开门,便瞧见自家二哥从客栈走廊里面走了出来。
谢扶桑心中,一种做贼心虚的心慌感不由得扑面而来。
“四妹,你鬼鬼祟祟地进江宴的房间干什么?”谢奕眯起眼睛问道。
谢扶桑有些心虚,随口胡诌了一句:“哦~,是这样的,我最近觉得我的踏雪有些孤单,今日瞧见他的马长的十分俊秀,便想着让它们交个朋友,所以特地来征求他同意的。”
屋内的江宴闻言没忍住笑了出来。
踏雪是谢陆送给谢扶桑的及笄礼,据说是谢陆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中高价买回来的。
因为谢陆送给谢扶桑的那匹马浑身上下全是白色的,还是流光溢彩的白,像极了冬日被阳光照射的雪景,谢扶桑便为它取名‘踏雪’。
踏雪刚被送给谢扶桑的时候还只是和成年的绵羊一样大小,如今被她精心喂养了一年,已经长成成年马的高度了。
踏雪长的十分好看,谢扶桑一直宝贝的不行,如今听到要给踏雪找朋友,谢奕倒是十分激动了起来,一直追着谢扶桑问他的追风怎么样。
谢奕想着,说不定踏雪和他的追风玩着玩着就看对眼了,以后还能生几个如踏雪一般漂亮的小马驹,便一直追问谢扶桑同不同意。
二人走后,江宴喊来凌霄吩咐了几句。
翌日,谢扶桑一早便细心打扮好来到了陈兴自青楼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候。
据说黄色最易吸引人的目光,谢扶桑今日便特意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束腰的衣裙将她的少女身姿衬托的玲珑有致,头发上的钗饰也比以往的装扮添了不少,脸上也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她掐好时辰来到了一个摊位前装作挑选东西的样子,悠悠然沐浴在日光下,浑身都像染上了朦胧的光晕,一时之间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连那卖东西的老妇人都看直了眼,对她十分热情。
谢扶桑平日甚少打扮,一是她觉得头上留了那么长的头发本就够累赘了,若是再加上一些金银朱钗不更折腾人了。
二是她平日需要研制药物,头上带着许多朱钗总归不方便,再则她本身便长的十分秀丽了,未施粉黛便已面若桃花。
平日她与师傅在外治病救人的时候,有时还需要故意女扮男装或者故意扮丑,以免一些人在看病过程中起了歹意,故意说谎话引得她去按压他们的‘病变’部位去检查是否有疾病。
当然,主要因素还是因为她觉得化妆打扮十分麻烦,所以虽然她会,但却很少装扮自己。
谢扶桑昨日便找人打听了陈兴的外貌特征和穿着打扮,倒是十分容易辨认,毕竟衣着华贵,十分好色,身边一众护卫,喜欢鱼肉乡里的人可不多。
谢扶桑未等多久便瞧见了那群欺男霸女的人向她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一人衣着华贵,浑身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将自己打扮的像只花孔雀,谢扶桑瞧他那眼下青紫,双眼浑浊,满脸纵欲过多的表现,不是陈兴还能是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