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兰A
欧若拉其实从没有亲眼见过地主,领主,封建主,这些陈旧古老的东西。
战士队队长迪奥·马加特准将,出身是马莱的乡村容克阶级。直译是乡下小地主,不过他们早就不靠剥削庄园里的农奴为生了。
在当代,他们的特色是垄断政府军政要职,身姿挺拔皮靴锃亮军容整肃剑眉怒张而形貌屹立,叫男人看了向往,女人看了尖叫。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那种身穿袖满“万”或者“福”字,足纳白履、肥胖佝偻、眉眼猥琐、双手插袖的丑陋地主形象联系起来。
而在罗塞之壁内,欧若拉倒是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种肥胖而穿着品位低俗的地主……纳特堡爵士。梳白色层层蛋卷发型,高不到一米六,体重绝不低于一百六十斤。上衣的花边和刺绣部分都垂到了膝盖上,腰明明都水桶粗了还要收束,袖口膨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长袖善舞,腿上是极其罕见的紫色染料染色的丝袜,脚上踏红头高跟鞋……
艾卡迪亚帝国的145代弗里兹王,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带族人上岛的。欧罗巴贵族们这个时期确实是这种风格的打扮不错……前世的历史书已经给足了欧若拉心理准备,但现在亲眼所见,欧若拉还是不得不直呼辣眼睛,辣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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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掉纳特堡爵士本人值得注目外,城堡的三层,爵士的后宫也很吸睛。一眼望去,粗略能数出二十来个保养的还不错,颜值身材在这个年代应该说是出类拔萃的女人或者女孩。艾卡迪亚人不信天主教,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有几十房姨太太也没什么稀奇的……但一般也就是家里一两位正妻,加上三五位偏房,加上主要职务不是侍寝的杂役女仆,外面再养三五个情人五六个一夜晴对象。基本上来说,女人多的男人们的情况是这样的。
纳特堡爵士这种把姨太太都放家里放一层,用铁牢关押的情况……非常罕见。更别说【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不敢看了,告辞了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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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觉得欧若拉像有攻击性的样子,所以税务官们把她交给管家,管家看了眼爵士的意思后,就只派了两个女仆,把没做任何安全防护措施的她押去三楼的。趁女仆们一前一后开锁,她把她们脑袋按在一起,她们双双就晕了过去。
这样猛烈的撞击,到能把人击晕的程度,给她们留下永久脑损伤,是必然的。换尤弥尔,她也许宁可暴露巨人身份或者宁可被纳特堡爵士收做宠物,也不要残害无辜的女仆。而有自己鲜明的立场以及能辨别出别人立场的欧若拉,没有这种妇人之仁。被A3咬的那一口,只是她风投失败,是意外。在确认A3有要谋财害命的意思后,扭他脖颈,她一点都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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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爷死啊!”
从城堡三楼空窗跳下来后,欧若拉更先发现了守卫。不等他喊出声,欧若拉又是当头一拳,效果和一板砖砸面门上是等价的。死肯定不至于,但以后还能不能胜任看守职务,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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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守卫并不森严。放倒一人后,欧若拉翻了几个滚,没遭遇任何人的就出了篱笆围成的城堡边界。玛利亚之壁内,不存在任何所谓“敌人”。所有封建主均受王政府管辖,故几乎没有任何战争。小封建主们修城堡,只是出于传统而不是其他职能。所以,纳特堡爵士的纳特堡就修在他领内良田边,可以每天从窗口欣赏他的农奴们为他创造财富的场景。
走大路离开之际,顺道欧若拉就巡视了番爵士的领地,农奴们麻木的在田间耕作着,有心思抬头看她一眼的人少之又少。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和她目光碰上……
眼神极其可怕,是那种一点色泽和光彩都没有,和死人无异的眼神。和城堡三楼的牢狱里的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她们在看到欧若拉时,大部分都有点反应,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嫉妒、有瞥过脸故意不再看她的。这说明……
对劳动力的剥削大于性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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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就是艾伦口中像家畜一样活着的人。嘛,不愧是上流人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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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之余,欧若拉联想起了耶格尔医生的日记。耶格尔医生很爱他的私生子,在日记里记录了儿子成长的每一点每一滴,当然包括了他好自由好墙外,而跟周围孩童的格格不入。
一个年收入15000,跟内地贵族关系交好的医生家里成长起来的小孩。你完全可以想象,他生活在由全家年收入不过2000的人组成的西干希纳区内,有多痛苦……
在别的小孩起早贪黑八九岁就已经成为家里经济的顶梁柱时,他早已经实现了经济自由。身为后浪,他没有任何生活压力,只需要随便打点工,赚零花钱。他还有一个基友、一个青梅竹马,不管他性取向如何,成家立业问题也都解决了。所以,他每天都有很多时间和精力,去思考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何为自由、我为何不自由、我要如何追求到自由这些高级哲学问题。
吃饱饭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