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间生灵。因此所吹奏的曲子,妖魔听了无法使用法力,为的是洗净身心;心无杂念之人听了,只觉得是人间至美之音。
清晨过后,斩弋还会亲自来教筱筱武功,一招一式,一改原来柔弱之风,多了一份凌厉潇洒。武器自然还是飞琼,用飞琼之后,与筱筱的功法相融合,自是又多了几层进阶。
每日下午,筱筱必要去夕照堂和凡人弟子一起学习医术,从《素问》、《灵枢》到《本草经注》,以及各种名医的医案,无一不要一一精读。堂里有个斩弋战神的得意门生,名叫林岑,此人精通医术,草木飞禽皆可以入药,在山下的村子里有“活神仙”的名号。筱筱有不懂之处会常常向他讨教。
“林岑,世人多有癫狂失心之症,这是何故?”
“人之元神在脑,识神在心。无病之人识神与元神息息相通,是以能独照庶务,鉴别是非而无谬误。乃有时元神、识神相通之路有所隔阂,其人之神明艰险失其所用,恒至颠倒是非,狂妄暴戾,而汩没其原来之知觉。盖脑中之元神体也,心中识神也。人欲用其神明,则自脑达心;不用其神明,则仍由心归脑。若其心脑之间有所隔阂,则欲用其神明,而其神明不能由脑达心,是以神明顿失其所司。”
“然隔阂者为何物?”
“无非痰涎凝滞而已。”
“是了,人之神明属阳而性热,凡其人心中有不释然,或优思,或忿怒,或用心过度,必致其心中生热,灼耗水饮,而为胶痰,其甚或成顽痰,此痰随心血上行,最易凝滞于心脑相通之路了。”
“姑娘的见解与我所思甚合!”林岑露出欣喜的笑容,看着竹筱筱俏眉微蹙,双眸清澈明亮,一如一心求学的自己,不禁对这个女子心生倾慕。
而凉萤看到师傅那么用心地教竹筱筱,心中自然是不悦,原本属于她的云无心和师傅,好像一下子都属于了别人。但是她性格刚毅果敢,在不爽之余,倒也是更加勤奋练习,鞭法已达到融会贯通之境。斩弋回来了之后,除了那三人之外,其余的凡人弟子也在勤加练功,整个长虚山灵气大增,祥瑞平和。
一日,凉萤突然腹痛不止,卧床休息,云无心听闻之后便去凉萤房里看望。
“师兄,你来了。”凉萤已痛得直不起身。
“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凡月事来了就跟瘟鸡一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就万万恨自己是女儿身,如果我是跟你一样的男人,舞枪弄刀、把酒临风别提多快活了。”
说着,云无心心绪早就到了筱筱身上:不知道筱筱每个月疼不疼。要是也疼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凉萤,你这屋子里闷热得很,我给你开开窗透透风吧。”云无心起身要去窗子那,“不要,你不知道女孩子来月事会手脚发冷吗?师兄,你快走吧,我疼得很。”月经一旦痛起来,什么狗屁爱情,都要往后面放一放。
云无心刚刚走出屋,凉萤就的□□声就又起来了,光听着那声音便知这苦痛了。
云无心在竹林里寻了一颗大而中空的竹子,想着做成一个不漏水的水壶,再将外面用针线做个套子,放在身上保准暖和。然后再做一个送给筱筱。喜欢一个人,嘴上和心里就都是她,云无心光是想到竹筱筱,嘴角就上扬了,更别提要送她亲手做的礼物了。
筱筱这是正从云无心背后走来,他坐在石墩子上,弯着身子,拿着削东西的小刀,正在捣鼓什么东西,她悄悄地走进云无心,用手拍了拍云无心的右肩膀,人一下躲到云无心的左手边,云无心向右回头,没看见人,又一下子回过头来,离筱筱的脸约莫五厘米的距离。筱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理了理头发。云无心还定定地望着她:眼睛是一单一双的俏皮,若有若无的刘海好像遮住了半分浅浅的眉毛,咬着下唇的嘴唇鲜艳,好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无心,你在做什么东西呢?”
“哦…凉萤她…她身体不舒服,我…给她做个暖身的水壶…”云无心结结巴巴,却说不出来,是为她做的。喜欢是肆无忌惮地表达,爱是深思熟虑地行动。喜欢一个人会要求你温柔、体贴、美丽、可爱……而爱一个人,只要你开心幸福。
“凉萤哪里不舒服啊?”
“就是你们女孩子,每个月……”
“每个月什么?”
太好了,想必筱筱不会受这种苦,想着云无心偷偷笑了起来。
“喂,问你话呢?”筱筱歪着头,看着傻笑的云无心。
“就是来月事啊!”
“月事?”竹筱筱脑袋里搜索着这个词,隐隐约约明白他在说什么。
如果筱筱没有月事,那么她会怀孕吗?云无心拍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要想筱筱怀孕的事情呢,她是小竹仙,竹子怎么能怀孕呢?
后来,竹筱筱才知道,月事是每个女孩子必经的。
她得知凉萤因月事烦苦,特地下山找来龙眼、西洋参、饴糖。先将龙眼剥好,盛在竹筒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