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纯妃近乎是颤抖着铺在宫女身上,伸手翻看着食盒中的物件。
上好的羊脂玉混在金饰之中,到显得平庸乏味。
“你确定这些东西给那些阉人看过了,这么好的东西,他们都不要!”
宫女缩着脖子点了点头,看着纯妃这幅样子,她便觉着惴惴不安,眼下的纯妃娘娘同众人印象里温柔端庄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就好似疯魔了一样。
纯妃眼睫疯狂颤抖,视若珍宝拿出其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了。
“这是陛下亲赏的梅蝶点翠头面,宫中独一份的东西,本宫都不舍得佩戴招摇,一次都不曾戴过,好生安置在妆匣之中,那些阉人连这都不要!”
亲手将东西送出的时候,纯妃只觉着心都在滴血,可便是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就连太监都看不上。
“娘娘,眼下都是中宫那位一手遮天,仅凭咱们的势力,不过是自讨苦吃,今日是王爷进宫的日子,王爷至善至孝一定会来,娘娘不妨先进屋等等,同王爷好好商讨一番。”
纯妃也确实是被气着了,一介宫女都能看透的问题,她反倒犯了迷糊。
“对对对!烨儿今日进宫,一定会有法子的,一定会有法子。”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是浮水中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纯妃的喃喃自语声中,由宫女搀扶着进了宫室。
那些金银本就是纯妃的最后期望,如今最后的期望都没了,此刻神情恍惚,而宫女一手攥紧食盒,保证里面的金饰完好无存,另一只手艰难搀扶着纯妃,踉踉跄跄走向宫室。
两人心思早就飘远了,都没有发现,殿门外扬起的一角玄黑蟒袍。
扶烨沉默地依靠在宫门处,如今宫中人人都将皇后娘娘的话语视若圣旨,事事都紧着中宫来,纯妃这里早就没有先前的喧嚣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扶烨才有恃无恐的站在这里,本就没人来,便也不用担心被人撞见了。
他长舒一口气,眼下的困境母妃知晓,他心中也跟明镜一般,可眼下扶烨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就连父皇的宠爱都不曾触摸过,就是这种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同太子抗衡。
除非太子明天就暴毙而亡。
他这个闲散王爷,活命都是个难事,更别说同范家去争权夺位了,这种玩笑程度不亚于痴人说梦。
扶林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戴好头上的帽子,尽可能将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不论情况如何,他同纯妃都是一体,眼下母妃心中惶惶,总是要喂了吃颗定心丸。
即使这颗定心丸也有可能是假的,但他也没有办法了。
大邬与契安边境。
扶锦端着碗筷,仔细品尝着姜舒的手艺,虽然嘴巴和手都被站着,但频频晃动的头以及闪亮的双眸,都表现处她对今日晚饭的满意。
还得是姜叔,能将药材同肉食炖在一起,中药味一点都没有,在口中只有肉质的香味。
仅仅只是一锅肉汤,便完美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和胃。
“我还要再来一碗。”扶锦眨着灵动的双眸捧着碗说道,唇瓣旁泛着油光,好似一只贪得无厌的小松鼠,尽显可爱稚气一点都不惹人厌烦。
“姐姐,已经是第二碗了,再吃你今晚就要涨食了。”月丹蹲在一旁,尽力用一种委婉的语气说道。
扶锦无辜眨了眨眼,是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我还是有点饿。”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甚至还拖着尾音,大有一幅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如果月丹没有亲眼看见姐姐吃完两碗的话,绝对会同意她再来一碗的要求。
手中的碗被人抽走,扶锦可怜巴巴看向呼廷元。
而呼廷元满脸写着与我无关,淡然自得将碗交给了月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沓,也让扶锦没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月丹收到碗筷后,飞速将其放到木桶里,再有着镖夫将其拖到水源处,稍后就把清洗干净。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远去。
“锅里还有那么多了,不能浪费呀。”
扶锦身子一软靠在呼廷元身上,两人的身高,正好使得扶锦可以靠在呼廷元的颈窝处,离他的耳垂极近,只是正常说话所带来的气息,便能使呼廷元的耳垂,以极快的速度变红。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变得通红。
“你少撩拨我!”呼廷元近乎是绯红着脸,咬着牙根挤出这些话。
“是你下午先撩拨我的,而且我只是想多吃半碗而已,就一点点,不然这么多粮食,浪费就不好了。”有理有据,扶锦小嘴叭叭地就没停下,中途甚至还伸手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以此来证明她所说的一点点。
“你肠胃本来就不好,万一吃多了积食,还要麻烦姜叔,我倒不如直接掐断根源,这样对谁都好。”
呼廷元伸手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