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
被挡住,若不细看着实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个人。奈乐也不清楚二皇子为何要让自己来这里,这处人烟稀少,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仔细听着动静,细碎的声响传来,察觉到有人来了之后,奈乐缓缓将自己漏出半个身子。
“呜呜呜呜,都是些害人的东西,我爹的性命都是被你给害没的。”奈乐背过身去,装模作样地开始抹眼泪。
“若是知道这烟杆是有毒的,还会让人上瘾,我断断不会把这东西给爹您的啊,本以为就是个烟杆,想着让您解解乏,不曾想会要了您的姓名啊,是女儿不孝啊!”
什么叫声泪俱下不过如此。
“这害人的东西,就让它远离人吧,千万别再害着旁人了。”说完这话,奈乐就将怀中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扔在草堆里。
奈乐脑海中浮现处呼廷元的话“切记好真情实感,让那人确信这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但一定不能让人看见你的脸。”
“女儿不孝,害的爹您先走一步,女儿都想跟着您去了,可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外孙,待我将这孩子生下,我就找您去。”奈乐边说甚至还磕了一个头,就怕那人不信。
走完全部流程,奈乐跌跌撞撞起身,还不忘捂着自己的肚子。
余光瞥见身后的人,奈乐确定了身份,穿的破破烂烂的,便是此人!
那人似乎也怕被发现,就悄悄藏在帐子旁边,殊不知一切都在奈乐的掌控中。
调整好角度后,确保身后那人看不到自己的脸,奈乐才捂着肚子跑远了。
而看到那人走远后,惠香才从帐子旁边走出来。
惠香方才找到了暗线,将毒药亲手交给了那人,那人保证两日之内必定得手,惠香这次放心回来,却没想到能撞见眼前这一幕。
好奇地走到那人方才的位置,惠香将草堆上的东西拿起来,拿在手上仔细的观察着,捻起一簇烟丝放下鼻尖闻了闻。
“真有那种效果吗?”惠香小声询问道,同时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寄人篱下的日子惠香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每天的责骂拷打才是最让惠香难过的地方。
她今年已满二十一,别说谈婚论嫁了,连个同自己说话的男人都没有,苌钥的心思惠香心里清楚。
苌钥早就将她当做自己的私有物,但凡有人拿出合适的价格或是物品,苌钥便会将自己丢出去,可那一天到底哪天才来,惠香也不知道。
惠香没读过书,骑射纺织也是一窍不通,唯一值得一说的便是这张脸和一身细皮,可在苌钥的折磨下,惠香担心自己最后的筹码都要没有了。
倘若苌钥死在大邬,自己也就不用回到夫族,从此也算是个自由身了,至少不用遭受毒打了。
想到这里惠香急忙将东西拿起来,生怕被人发现一样,快速离开了这里。
呼廷元捧着手中的酸梅汤,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不曾想扈犇还在这里。
扈犇显然又睡了个回笼觉,整个人都不太清醒的样子:“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呼廷元才懒得理他,直接越过他,端坐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将酸梅汤放置在桌子上。
也不喝,就安静的看着它。
扈犇在一旁都要笑死了:“你今天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干了,全天就坐在这里,看它一整天啊。”
对于扈犇的嘲笑,呼廷元才不放在心上。
“哥,我觉得你也是个人才,这骑射读书识文断字,你哪个不在我之上,不对,大邬的人有哪个在你之上,怎么到了女人身上,你比那个愣头青还要青啊?”扈犇满脸笑意,在榻上来回打滚,笑的肚子疼。
这种反差感确实很好笑啊。
“我自是真心待她,可我今日见着她,我总觉着她老躲着我。”
呼廷元胳膊放在桌子上,脸垫在胳膊上,眼眸湿润,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酸梅汤。
看到这一幕扈犇整个人都不好了,好似呼廷元看的不是酸梅汤,而是透过它看向扶锦一样,含情脉脉的眼神,使得扈犇鸡皮疙瘩起一身。
“你既然觉得她躲着你,也就是说她知晓你对她的感情,她为了逃避这段感情,所有才会躲着你。”扈犇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呼廷元茫然的抬头看向扈犇:“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喜欢她。”
扈犇险些都要晕过去了,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若是还不明白,那扶锦就不叫扶锦了。
“既然知晓为何要置之不理?”桌子下呼廷元的双手,已然纠缠在一起,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纠结。
“哥,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那么聪明的人,做任何事情前必定是三思而后行,扶锦并不只是扶锦,她还是契安的公主,大邬的王妃娘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扈犇都有些不忍心。
呼廷元何尝不知晓扶锦的身份,只是他一直不愿去想而已。
只能有扈犇来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