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糕
入扶烨手里。
是一个小木盒,还没有半个手掌大,十分精致小巧。
“是何东西啊?”
“礼尚往来嘛,你都送我芙蕖糕了,我自然不会让你亏了,这是解酒药,他都成这样了,想必一会儿你也少不了,提前将它服下去,喝多了也不怕。”扶锦胸有成竹的说道,这药丸可是来宴会前,自己特意拿的,为的就是给扶烨解酒。
“多谢”
“现在宴会差不多已经到中旬了,你现在开溜正好,没有人会发现,若是有人询问,我自会为你掩护的。”扶烨说话时伸手为扶锦摆好头上的珠钗。
扶锦点了点头。
“你的婢女那边需要我通传一声吗?”
扶锦摇了摇头:“来宴会之时,我已经同她交代好了,她心中有数。”
交代好一切后,扶锦趁着月色便离开了。
扶烨目送着扶锦离开,打开木盒将药丸塞入口中。
唇畔的那么笑,,像是怎么都压不下来一样。
正当扶烨聚精会神之际,肩上猛然一沉,着实吓人一跳。
回眸一看,又是范从光!
“二皇子,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我告诉你..这个小娘子不好,一看就是水性杨花之人,你断断不要交付真心啊。”
范从光这幅苦口婆心的样子,一时间让扶烨有些找不着北。
宫中谁人不知,范家对于范从光,管的有的严苛。
朝中同龄人聚在一起,那些个纨绔子弟都没少笑话过范从光,不为别的,年满十七了,连个通房都没有,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就连这边伺候的奴仆,全部都是男子或是太监。
因此京都也流传着一个笑话,京都的蚊虫蛇蚁,只要是个母的,全都不要踏入范家的院子,因为一去就必死无疑。就算是范从光身边的蚊子,都要是只公的才行。
扶烨纳闷就纳闷在此处了,范从光这人尚且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二则连扶锦是谁都没有认出来,是如何判定扶锦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呢。
真是搞笑。
扶烨也懒得理他,冷哼一声拂袖便离开了。
唯留下呆滞的原地的范从光。
片刻之后,范从光的贴身侍童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啊!”快步走至范从光跟前,随即将他搀扶起来:“公子您都喝成这样了,还要回去吗?”
“当当然要回去啊,姑母.姑母还等着我回去敬酒呢。”范从光硬打起精神强撑着向着宴会走去。
“那奴才一会儿去太医院讨些醒酒汤来,若是被老爷发现您如此,怕是又要挨罚了。”
“谁?谁敢罚我,我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你,你去问问,自古有谁才这个年纪,就坐上将军位置的。”
听了这些话,书童明白,这是真的醉了,醉的还挺厉害。
书童只能搀扶着范从光,缓慢的前往宴席。
而就在不远处,一个人躲在假山暗处,将范从光和书童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人正是妙语。
掐算着时间,妙语算到公主离开后,不断在心中盘算着,也寻了个由头出来,准备早些回宫休息,难得的清闲时光,自然是要珍惜的。
可妙语可没想到,能撞上这样一幕。
近来宫中的奴婢们都流行起了找对食一事,几乎是每个人都挂在嘴上,不断同熟悉的人炫耀显摆。对食这事,从古至今就没有断过的时候,近来尤为流行。其原因多在皇后身上。
皇后独断专权,前朝之事牢牢掌控,后宫之事更是严苛。凡事在皇后及扶玉雅宫里做事的,稍有差池便是严刑责罚,轻则二十腰杖,打的人近乎瘫痪,重则一条白绫。宫中人心惶惶,生怕行差踏错,落的个悲惨下场。
因此宫中这群最底层的存在,便一个个的靠在一起,互为依靠,用彼此微弱的火光,给宫中的生活带来一丝慰藉。
可妙语最看不上的便是太监,一个个长的贼眉鼠眼,浑身上下都是那股馊了吧唧的味道,让人倒胃口,俸禄低就算了,做事扣扣索索,生怕旁人别有用心贪图钱财,妙语才看不上呢。
妙语心中的好儿郎,必定是模样俊俏,家世显赫的那种。即便这种人,妙语耗费一生心血都攀不上。
而方才心心念念的男子,此时就在不远处,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连老天都在帮忙,妙语自觉不能错过。
妙语瞳仁咕噜一转,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