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随即统一将火把抛起,一一有序的投掷在地上。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火把上的火沾染在地上,也不知草地上事先放了什么,火苗统统都按着形状,竟在草地上变成两条火路。
此情此景极为壮观。
祭司对着呼廷元行了个礼。
扶锦还没想明白呼廷元的话,耳畔只听见呼廷元的一声抱紧我。
还不等扶锦弄明白言情状况,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
在扶锦眼前只觉着天和地都颠倒一片,眼前恢复正常时,自己已然安安稳稳躺在呼廷元怀里了。
四目相对,呼廷元对着扶锦笑了。
同时扶锦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
“大邬的礼制中便有这一条,以火引路视为阻碍,郎君抱着娘子过路,意为不让妻子受苦,在路的尽头祭天地拜父母,以表孝心。”呼廷元看着怀中的扶锦,极为耐心的解释道。
这是扶锦人生第一次,离男子这般近,这男子还是自己的小叔子。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扶锦可以闻见呼廷元身上的气味。
是扶锦从未闻过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同于契安传统的熏香,更像是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而成的。
有草原青草的香气,还有棉麻衣服本身的草木气息,还混合着一股太阳的味道。
多种味道混合充斥在扶锦鼻息中,扶锦也形容不了这般味道,只是觉得这种味道闻着极为安心,比扶锦闻过所有的味道都要好闻。
扶锦也未曾忘记刚才的事情。
在呼廷元较为高大的身躯的遮挡下,扶锦的一些小动作,旁人并看不见。
扶锦勾出小指,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呼廷元的衣服,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语气问到:“你为何不让我回头?”
“你看看路尽头坐着的是何人。”
扶锦按着呼廷元的指示,投去目光。
只见路的尽头,正襟危坐着一名有些上了年纪的女子。
头顶翡翠羽冠,身着大邬服饰,衣饰也是金线钩织,将雍容华贵发挥到了极致。
可到底是上了年纪,眼角和眉宇间的皱纹,即便隔了这么远,扶锦也是瞧得清清楚楚。
“这便是你说的呼廷翼的生母。”
“还不算太笨。”
扶锦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本以为草原生活会极其无趣来着。有了这位,还有什么好愁的。
“你笑什么?”呼廷元看着扶锦也来了兴致。
要知道这位娘娘,可不是好惹的,偏偏自己怀里这个看见她,还能笑出来。
“我笑她和契安的皇后有的一比。”
一样的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看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少女,呼廷元也笑了。
短短的一段路很快便抵达了尽头。
呼廷元轻手轻脚的将扶锦放下。
待二人站好,大祭司便也跟了过来。
而扶锦对面的女人,直勾勾的用着较为凶狠的眼神,视线从呼廷元身上,转移到扶锦身上。
在遇上此人前,扶锦在宫里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自然也不会有所恐慌。
莆布俶十二岁嫁入大邬,先王妾室众多,却没有一生下孩子,十五岁便生下了呼廷翼,一举夺得先王的宠爱,成为大妃后便更是风光无两。
加之手段狠辣,暗中早就将先王的其他女人下了药,常年暗中服药的女人们,先要怀孕生子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便是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结局也是一尸两命。
莆布俶防了大半辈子,从未想过会只差临门一脚,竟会活生生的冒出个孩子来。
更加可恨的是,这孩子还是个卑贱的中原女子生下的,王的位置更是险些被夺走。
自此莆布俶便对中原人厌恶至极。
而如今当年的那个孩童,和自己厌恶的中原女子,就笑靥如花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二人的举动,在莆布俶眼中,同打情骂俏没有任何区别。
分明是自己儿子的妻子,却对着旁人嘻笑玩闹。
全部是些混账,莆布俶脸色难看,胸膛上下起伏,肺险些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