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故事(三十四)
你能轻易忘掉的表现,她站在那里,跟整个乐队融合在一起,就像他们不是一个首次在电视上现场表演的乐队,而是成名已久的摇滚巨星。
更何况,她的歌声就像是天使正在从天空坠落时的心声,平静中带着绝望般的悲伤,还有不容忽视的愤怒和戏谑,让人着迷。”
伴随着《非法宿醉》在全球推广进程的展开,乐队的宣传活动也实际上已经不限于北美音乐市场了。
但等乐队真的被打包送上出国宣传的飞机时,四个人都还有点懵。
乔琳躺在自己的座椅上,用衬衫包住自己的脸,假装自己睡着了。她睡觉的姿势几乎让史蒂夫以为她会把她自己闷死,下意识地推了好几次她的头。
事实上乔琳一直没能真的睡着,她始终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里,心烦极了。她知道接下来的专辑宣传期一定会忙得要死,可她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待在美国境内工作,但她没想到她居然得在国外待上一个多月。
史蒂夫为什么也不说清楚啊!离开家乡的女孩心情第一次低落得要命,她都没好好跟妈妈和保罗道别。
史蒂夫不知道乔琳正在心底骂他,否则他一定委屈得假哭给她看——
到底是谁在开宣传会议的时候满脑子都在写新的旋律,头都没抬一下,彻底错过了重点啊!
他以为这群家伙早就搞清楚状况了呢!
紫色天鹅绒的世界宣传之旅的第一站是英国。
说是“世界”,其实他们只会去几个主要音乐市场。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在伦敦了,并且一下飞机就被送去了电视节目《The Word》的录制现场。
时差和飞行造成的疲惫几乎让乐队想要昏倒,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得表演。
当地雇佣的一位工作人员问罗德:“你需要点额外帮助吗?”
罗德还傻乎乎地提问:“什么是额外帮助?”
意外听到这番对话的乔琳脸色当即就变了,她一把拉过罗德,走到那个人面前问他:“你叫什么?”
等他回答完后乔琳迅速把负责这次巡演的经理叫到一旁,“开除他,我不想再在这儿见到他。”
罗德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人说的“额外帮助”是什么,无外乎一些管制类药物。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别担心,我不会……”
乔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我只是担心有人不怀好意。”
这个插曲过后乔琳再次跟员工们重申了团队里的禁止政策,任何人只要犯一次,她绝不手软。
也许是这个小刺激给了乐队一点振奋精神的作用,也许是足够量的咖啡,总之他们这次现场表演《19》时的效果很不错,观众们很热情,几乎要涌到舞台上去,差点就踩到了乔琳的吉他效果器。
他们不仅去了电视台表演,还在伦敦的小型音乐场地举行了不大的线下演出。乐队起初担心人们到底听没听过他们的歌,毕竟这里是英国,可很快他们就开始担心来人太多,可能会出现踩踏事故。
舞台下那些十几岁的孩子们穿着的T恤上印着乔琳亲自画的乐队徽记,有女孩刻意模仿乔琳涂成紫色的眼妆,也有男孩像史蒂夫那样穿着灰色平绒衬衫,打着领带,还有人带来了临时喷涂用的蓝色染发剂同朋友分享……
乔琳很难形容那一刻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猛地重锤了一下她的胃,却又立刻把她泡在刚好45摄氏度的温水里,她想呕吐,她想尖叫,可她又觉得非常快乐和安心,让她只想安静地闭上眼睛。
所有这一切惊喜交加的情绪都被她融到了自己的表演里,一遍又一遍地点燃现场的氛围。
这些算不上正式演唱会的小型表演一概都得到了乐队的慎重对待。乔琳看得出来,乐队中的其他人跟她有一样的感觉,他们都有点不知所措,却又狂喜到足以做两个单手前空翻。
紫色天鹅绒的所有人现在真的有了这个认知:
哇,我们是不是真的出名了?
他们接下来离开了伦敦,又前往了巴黎、柏林、米兰和阿姆斯特丹,然后回转悉尼、惠灵顿和多伦多,最后飞回洛杉矶。
乐队在大半个月内完成了8个国家的宣传活动,几乎累得要死。可他们很快又得打起精神去他们的专辑发行派对。乔琳最后在派对上直接睡着了,是保罗和史蒂夫一起把她扶上汽车的。
当然,派对上的其他人以为她是喝得太多了。可说真的,这说法也没比累到睡着好到哪里去,华纳可不喜欢媒体说他们给未满21岁的歌手提供酒精。
“只有一点红酒和果汁,”负责承办活动的人对着媒体的追问坚持了自己的观点,“绝对没有烈酒。”
7月23日,《非法宿醉》正式发行。它首次亮相就出现在了美国Billboard 200专辑排行榜的第110位,而在国际市场上表现也很不错,在澳洲和新西兰都排在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