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
我可以。”
他踢了男人一脚,语气轻蔑:“一个被控制的傀儡而已。”
妇人身体一僵。
情蛊也是巫蛊之术的一种,齐国巫蛊之乱死伤数万之前鉴未远,甚至这件事就是燕临和叶无双挑起的,他怎么可能在这方面掉以轻心呢。
妇人手里挽着的男人,除了出现时说了一句话外,其余时刻不发一言,表情行为亦是罕有,他们谈的情蛊可以控制人,这种表现又怎么不叫人深思呢。
今日燕临若是经不住皇位的诱惑用情蛊控制了太子,那么某一天,这妇人的“傀儡夫君”会作为燕临使用巫蛊之术的证据,在楚国重演一场巫蛊之祸。
燕临微笑地看着这两人,妇人被看得萎缩起来。
这两人活在这世上,对他可没有什么好处。
“临帝子且慢。”
苗妙妙徒然出声,打断了燕临的思索,他斜睨一眼,含笑问道:“苗圣女有何指教?”
苗妙妙露出笑来,道:
“实不相瞒,情蛊是一种很罕见的蛊,到现在还没有解药,如果就这么杀了他们,不过一时痛快而已,妙妙想,如果能把这两个人带回族中研究,能研究出情蛊的解法,岂不是更好?”
燕临似笑非笑:“你比你这姨母识趣。”
提起妇人,苗妙妙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个比猪还蠢的人,能够控制人的情蛊,多好的底牌啊,谋划得好又出其不意,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
可偏偏这蠢猪为了一丁点富贵,把这天大的秘密给卖了,要命的这人还是燕临帝子。
燕临帝子,那是什么人,比鬼王还恶,比蛊王更毒,精明残忍冷血无情,浑身上下长满了一百个心眼,谁给她的勇气和对方耍心眼?
现在好了,自家底裤扒光给人看了,连根毛都捞不着,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寨中族人也危在旦夕。
巫蛊是犯忌讳的大事!没有上位者能容得下,消息一传出去,她这个蛊主绝没有好下场,千山寨全族也会迎来灭顶之灾。
手握这么大的把柄,燕临帝子这船是不得不上,还得求着对方给这个机会,他们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和表现,把自己牢牢绑定在临帝子身上,做对方最忠诚的狗。
而最关键的,情蛊,必须、一定要研究出解法,不受控制的危险因素一向最为人所忌惮,这种东西如果不可解的话,千山寨定会被“斩草除根,以防万一”。
为了尽快研究出解法,身怀情蛊的妇人和其丈夫不仅不能放任他们去死,还要捏着鼻子保下来,苗妙妙心里呕得不得了,她越想越是恼火。
死太便宜他们了,等到解法研究出来,定要让他们万蛊噬身!
她心里发泄一番,头脑越发清醒,作出来的姿态愈加恭敬谦顺。
她身份那样尊贵,容貌又是那样美丽,性情狡猾、乖张,生平头一次低首示弱,少有人能招架得住。
燕临却浑不在意,只对着叶无双问:
[无双觉得呢?]
叶无双奇怪:[为什么要问我?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你……]燕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将话讲出来。
叶无双语气冷漠:[须知美人乡英雄冢,情蛊以蛊主元/阴为引,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东西被控制也是活该,真要计较起来,说不定谁更吃亏呢?]
[我不是说这个……]燕临整个人都恹恹的,对苗妙妙说道:“起吧,我答应了。”
苗妙妙惊喜地松了一口气。
突然,燕临目光望向房门外,眉头皱起,“我们该走了。”
暗卫们将太子扶到床上去,再将这房间略加收拾,一行人便就此离去。
不久,这房门又被砰然推开,一大群人挤起来:
“太子殿下!”
“终于找到您了!”
……
丝竹管弦不绝耳,霓裳羽衣歌遍彻,不时有人向尊座之上举杯敬酒,溢美之词滔滔不绝。
万众瞩目的少年帝子手执金樽,眉目悒郁,殊无笑意。
无趣,好无趣。
[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玩。]燕临出声道。
叶无双心中意动。
[为什么要犹豫呢?]燕临反问道,[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如是再三,叶无双终究还是放下酒杯,起身离席。
“临弟是要去哪里?”
一个男声传来,殿内乐声一止,满座目光炯炯,叶无双回首,眉目淡淡:
“太子哥哥,臣弟另有要事,失陪了。”
太子不依不饶地问,“临弟是在怪我吗?”
叶无双有些生气了,她悠闲地往后一靠,倚在殿中玉柱边,哂笑一声:
“孰是孰非,殿下岂非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