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身子,梁山心
了一嘴。
高峻霄听到她嘶哑的嗓音愣了一下,接着更怒了:“我是有人托底才敢这么搞。恕我直言,你这是吃着大观园里的饭,操着梁山好汉的心,给你根烧火棍,还真当自己是孙悟空,你把天戳个大窟窿前,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听着高峻霄阴阳怪气的话,清澄也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差点脱口而出拿烧火棍的还可能是天波府的杨排风,但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案子后续如何,可自己人生地不熟,回城得求着眼前的男人,继续忍!
她压着抽人的冲动,用仅剩的好手,拉过男人的手写下“回城”两字。哎呦,除了嗓子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回城可以,说说你错哪了?”高峻霄这次的语气不同以往,带着几分严厉。
饶是何清澄脾气再好,听到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用尽全力朝着高峻霄吼道:“我哪儿错了?是我错了,还是那群人渣错了。”
她一吼完就咳嗽不止。
听到她嘶哑的嗓音,高峻霄瞬间没了脾气,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关心的问道:“你嗓子倒底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算了,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清澄捂着嘴别开身子,就要同他对着干:“咳咳,我不去医院,咳,送我回报社。”
“这么想死啊!那对不住了。没我同意,阎王都不敢收你。”高峻霄无视清澄虚弱的反抗一把捞起她,强行把她抱起。
双脚陡然离地,清澄即使头昏脑涨依旧哑着嗓子反抗着:“回报社!咳咳,不把人渣送上断头台我良心过不去。”
然而高峻霄冷着脸没再搭理她。
车子其实就停在不远处,高峻霄把她塞进的副驾驶内。临了还一语双关的补了句:“果然会叫的麻雀不长肉。”
哼!这是说她只会叨叨没真本事呢,清澄也没在意,随他说去吧。
高峻霄也坐到驾驶位:“你回去好好上街看看吧,你的良心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让一帮无事生非的人同你一起瞎起哄,扰乱社会秩序,你知不知道黑(颜色)帮和巡捕房趁着这会儿大肆敛财,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满意了。你只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副驾驶座上,清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哈哈!又是怪她闹得满城风雨,清澄冷笑着想起那家人也是这么责怪她,多年前退婚媒婆的轮廓与身边的高峻霄重合在一起,“此女小小年纪就能呼风唤雨,嫁进门后还得了”。
一个女子生在这新旧交替的时代,有幸留洋学习开了眼界,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灵魂,这时候你突然告诉她,作为女子得守本分,虽然他没明说,但理是这个理。
总以为他同别人不一样,原来他也是这么想的。清澄心底的委屈像是洪水泛滥,捏紧拳头来压制不受控制的手,红着眼眶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我不服!”
为什么不服呢?为孩子的悲惨遭遇不服,为国府的懦弱和无能不服,为身后无法发声的四万万同胞不服,为生于女子的命运不服。
她的声音不大,高峻霄还是听到了,倒吸一口气第一次认真的为她分析局势:“你以为我服吗?这背后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以现在中国四分五裂的局面,单单一个南京政.府根本无法与列强抗衡。”
“你把问题上升到政.治.层面,到时候问题解决不了,只会让原本对兴复国家心存希望的人再一次失望。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高峻霄严厉的说道。
对于高峻霄的深度思考,即便清澄恨得牙根发痒,她也一个字都没法反驳。情绪的巨大.波动,让空空的胃再次翻腾起来,她只觉得恶心,猛地推开车门,呕~草地上瞬间开出一大片血花。
仿佛五雷轰顶一般,清澄颤抖着用手捂着嘴不想让血涌出,可暗红的血还是不断从指缝滑落,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耳边似乎传来男人模糊的呼喊,眼前一花坠入暗黑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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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石灰水的浓度不高,已经洗过胃了。现在开始要禁食禁水24小时,尽量看着病人,别让她吃喝。”
“好的,大夫。那她嗓子还是能养好吗?”
“最近少说话,作息规律,保证睡眠充足,她底子不错能养好,同时保持患者心情平稳,别让她紧张和焦虑。最好再给患者吃点苹果养胃。”
“好。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患者那没什么交代的了,倒是你自己得好好休息,你是几天没睡了?”
“我没事,待会坐着休息一下就行。”
“小伙子,照顾好病人前,自己不能先倒下啊。”
等主治大夫一走,高峻霄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他脸上泛着青黑,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呆愣了几秒,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回到病房。
病房里,高峻霄就静静地站在病床边,他承认在济南府得知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