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先是按流程问了下姓名职务等基础信息,然后便让张招娣自己讲述当天的情况。
张招娣本就是个泼辣性子,一让她自己发言,立马拍着桌子大声喊冤,说自己完全按照收发室的规矩办事,中气十足的模样,不知道是谁审谁。
沈副官就要发火被李石发压了下来,然后笑眯眯的让张大姐慢慢说。
接着她讲述了那天晚上自己的工作,自己按流程工作,每条发报电文都有存档记录,当中就出去接过一次电话,不过也是按规章来,当时还有一位发报员在岗位上,电讯室不存在缺岗的问题。这些可以问卫兵。
另一边,熊司令和徐桥并排坐着,文丽敬礼后也小心翼翼地坐在位置上,两只手不停的撮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位长官。徐桥一个随意地翻本子动作都能让她如惊弓之鸟般紧张。
一套流程后,文丽也讲述了自己当晚的经历,她也是按规章发报的,都有记录可查,就是当晚她吃坏了肚子,当中上过几次厕所,后来去医务室吃了药才好些,不过她自己失误被关的那段太丢人了,直接略过。
可这种刻意隐瞒怎么逃得过徐桥的眼睛,厉声追问到她到底去干什么了,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轰鸣的雷鸣声传来,直接把文丽吓哭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保证自己真的就在厕所哪也没去,徐桥特意换了副和善的面容,诱导她讲述细节,去了几次厕所,路上遇到什么人没?厕所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而文丽早已哭的满脸通红,涕不成声,后面话都说不清楚了,唯一能听清的就是绿豆汤,厕所,清洁什么的。
审讯被迫暂停,徐桥气愤的瞄了眼熊司令,要是在他们调查科,早就上刑了,还怕她说不全。熊司令则摇了摇头想着:无非是姑娘家觉得拉肚子太丢人了,怎么还让人描述细节呢?
在他心中g党分三种,一种不打自招的,一种打了才招的,最后一种是打死不招的。可往往重要情报都掌握在那些打死不招的人身上,这点让他很头痛。
这个文丽一试就是个软弱性子,此人要是g党,就属于第一种,他都不用上大刑,随便吓唬几下,早就把知道的全招了。
所以熊司令才由着徐桥威逼利诱,然而有个屁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徐桥还要追问清洁是什么,被熊司令反问道:“徐主任,我们和那些赤色份子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你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差,还不招认的g党吗?”
对于熊司令的自负说辞,徐桥只能暂时妥协同意,毕竟熊司令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观察了半天,这个文丽的确不是演戏,胆小如鼠,一点用都没有。
会议室里还在热烈讨论着缘由,卫兵又把晚上加班的科员依次带走了,尤其是去过收发室的人,比如秘书处的马秘书,总务科的钱科员,还有宣发科的吴秘书。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他们的上级也都被关在会议室里,这几位可都是司令的爱将啊!
有官阶傍身就是不一样,看人家赵处长、李科长、胡主任还有高督办都淡定的不得了,有闭目养神的,有让手下倒水的,有无聊看报的,就是没有焦虑的。
窗外几道闪电划过,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炸开,紧接着哗的一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落在窗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高峻霄靠在窗边冷漠的看着铺天盖地的雨势,微微打开一条缝,西风卷着铁锈味的细雨,打在他脸上凉凉的,湿湿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总务处赵处长也走过来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转头对着高峻霄说道:“昨天截的报,今早就带队来拿人了,这也太巧了,就和有预谋似的。”
“按他们的效率,要不是等上峰授权,昨晚就该来拿人了。”李盛喝了口水纠正道。
“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们司令近期同CC抢了个大活儿,人家记恨着呢。”秘书处的胡主任放下报纸也过来插嘴道,他昨天并没有加班,可他布置了活给手下人,这不也被叫来了。
“就怕他们胡乱扣帽子,他们最擅长这个。”高峻霄在脑中总结了一下CC的手法,都是些假公济私的手段,但是就是有效。
关联人一个紧接着一个被带走,剩余的人们只是麻木的等待着,而审讯依旧在继续……
“吴秘书,为什么那晚只有你用暗码发报。”
“因为我科的发报内容涉嫌军事机密,按规矩必须加密。”对于这种白痴问题,吴秘书推了推眼镜还是认真地回答道。
“讲下你那天做了什么?尤其是去收发室干什么?”
“我昨日陪着科长处理公务,他有电报要发,我就去收发室递条子,我也不会发报,只能盯着他们帮我写好电文再发出去。短的我就等会,长的我就过会儿再下来。后来科长下班了,我就同他一起坐车离开司令部。”
“可收发室的人说你还给他们送了吃食啊,你为什么偏偏那天去送吃的。”
“你可以问问收发室的人,一个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