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之道
腥咸味的狂风一阵阵刮,甲板上大雨哗哗地落,层层叠叠的寒气仿佛拧成一股细丝,直往骨头缝里钻,高峻霄缩了缩脖颈,再次顺着直梯来到甲板下层。
甲板下方的电力还没恢复,应急绿灯的光照处,一种凄冷的氛围弥漫开来,高峻霄依稀能看到用于支撑船舱的立柱和一些墙壁结构。
按照记忆中与休息区相反的方向,他摸黑找到了士兵所在的货仓,可面前严丝合缝的钢板门令他犯了难,防水隔断开了呀!难道还得上去找船长。
脚下的地板随着波浪摇摆,吱嘎~前传来滑轮组和铰链运行的异响,高峻霄扶着发昏的脑袋应声望去,走道上空空如也。
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高峻霄小心翼翼地环视周围的情况,原本隔着好几个船舱都能听到水手的嬉笑声,现在似乎过分安静了。
嗷~呜~挤压船舱的声音和电影里怪兽的吼声几乎一致,冗长的廊道空荡荡,休息区的舱门几乎都开着,高峻霄握住配枪缓缓靠近,深吸一口气冲入,舱内无人。
这时,他发现通铺床上放着翻开的杂志和几堆呈现扇形的扑克牌,仿佛是谁仓促之间离开一会,马上就会回来。
剩余的几间船员休息室几乎都是如此,高峻霄愈发清晰地感觉到,随着自己的探索,周围隐隐约约的“躁动”快要按奈不住。
自己只有一个人,容易吃亏,就在高峻霄打算重回甲板上时,大副室的舱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扇门并没有完全闭合,从侧面一条大概一厘米左右的门缝。
虚掩的舱门好像是某些“东西”故意留了个门缝,吸引着过路人的造访。高峻霄贴近门缝听了半晌,没听到有任何呼吸声,咦,老闫哪去了?
水手可能出去干活,但老闫晕船晕的四六不分,怎么起床。事出反常,高峻霄看到一旁的扫帚心念一动,他蹑手蹑脚的取过扫帚,将自己的帽子扣上去,脚尖轻轻触碰舱门。
吱呀——
还没等他仔细瞧瞧门内的情况,一股重力猛然突袭,高峻霄只感觉自己虎口一麻。
哐哐哐……手中的扫帚被门反复撞击,帽子落地,高峻霄瞧准时机,憋足五成力一脚踹到舱门上。
随着一声惨叫,高峻霄顺势持.枪冲入房间,只见里面的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他头发湿漉漉的,向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高峻霄毫不留情的踢了那人一脚,厉声敦促他赶紧起来。男人似乎跌的不清,神色哀戚,扶着腰勉强爬起来,身体也跟着打晃。
下一秒,高峻霄眼前一花,泛着寒光的刃口贴着他的侧脸斜刺而出,嘶~脖颈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一行殷红的血沿着伤口滑落。
手指沾了下脖颈的血,高峻霄怒极反笑:“小朋友,有没有人告诉你,我还没拍结婚照呢!”
“你拍结婚照关我屁……唔!”男人突然吐出一口酸水,手中利刃滑落,高峻霄收回拳头,反手将配枪别在后腰。
不等他回过神,高峻霄“哗”的跃起,又对着他当胸一脚,凶狠的力道是常年战场厮杀的训练结果。
那人根本挡不住被踢翻在地,可他提气一滚,竟避开了高峻霄致命一击,哎呦,小子挺抗揍,可惜特务只是特务而已。
脸色一沉,高峻霄一下卡住男人的脖颈,拳头绷紧,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略显稚嫩的脸上。
“屋里的人呢?”高峻霄喉结滚翻,一把揪住小特务的衣领,火气已经窜到了嗓子眼,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外面轰鸣的雷声。
哐当~头顶的通风栅栏忽的往下砸,高峻霄眼疾手快,反手勒住小特务的脖颈,打算用作肉盾。
“大哥,大哥,是我。”小猫清秀的脸庞从口子里探出。
“你小子怎么在上面,船上的人呢?”高峻霄对于人员的失踪有些莫名其妙。
“让我先下来。”小猫淡定的把枪扔出来,随即翻身从管道口跃下。
在小猫解释前,手上的麻烦得处理掉,在高峻霄的命令下,两人先是用麻绳将人五花大绑,就像扔被子一般将他扔到床上。
紧接着,小猫表示他们都挺好,只是闫处晕船,人没力气爬上来了,就先留在机动室。
“闫处怎么跑楼下去了?”高峻霄疑惑全压在胸口,快要爆炸了。
密查组特务闹得呗!小猫用最简洁的话语解释了刚才的情形,高峻霄的脑海中瞬间生成了一副清晰地画面。
小猫在大副的带领下直接下到负二层,那里比休息区高一些,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管道和仪表。
里面有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老轨(轮机长)正和二轮三轮争执维修方案,他们见到大副就让他评理,谁的方案更可靠。
太专业的内容,小猫听不懂,他只能带着兄弟们在旁边干着急,不过姜茶被下料的事情让他留了个心眼,所幸让兄弟们退出来,在办公室外面巡逻警戒。
走了一圈小猫发现通往机动室的路颇为复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