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周大娘动作迅速,找来了几个大汉去周家祖地挖地。棺材寿衣也赶紧订好现成的,随时能带走。
若是邪祟作祟,后事便不讲究传统,只讲究尽快入土为安。
饶是周大娘动作利索,来来回回安排好也过了两个时辰,等她充满赶回屋子时,见到杜居桉安静坐在板凳上等她,还是感到惊喜。
周大娘进门连忙招呼:“杜道长还在啊,让您等这么久实在抱歉。”
杜居桉收起手上用来消磨时间的话本,点头:“不会,应该的。”
说着瞥了眼周大娘手腕,见青色手串好好戴着,移开目光问:“您家有几口人?”
周大娘拿出一个干净的白瓷碗,倒水递给杜居桉,圆了下午的礼数,答道:“原本是四口,不过当家的出了意外不在了,现如今小静也出事了,只留下我和底下一儿。”
周大娘说着又是有些伤感。
杜居桉问:“怎么不见人?”
“您说这事,镇子里有个姓李的教书老先生,我送他去那读书认字了,日落时他便回来了。”
周大娘说着往屋外望去:“想来现在时间也快了。”
周大娘主动说:“杜道长,此行麻烦你了,答应的银子还是要给你的。”
说着,周大娘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杜居桉。
杜居桉没有推辞,收下了,不过补充道:“我虽先收下,不过事还没办完,邪祟不除,您终归处于危险之中,您先尽快将爱女处理好,我明日再来。”
周大娘点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最后只说:“那我等道长明日来。”
见杜居桉起身,周大娘又说:“我送您。”
第二日,杜居桉直到正午吃过饭,预计周大娘那边后事办的差不多了才优哉游哉走过去。
周大娘明显是被那邪祟附了身,杜居桉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放任周大娘和她儿子相处,不去除掉,倒不是杜居桉心大。
而是有杜居桉的手串压着,注定掀不起风浪。
这手串是师父杜清留下给杜居桉护体的,不过伤害不了邪祟。
杜居桉自己戴着是护体,给周大娘戴上便是禁锢,防止邪祟再次出来祸害其他人。
此外,依照周大娘所言,小静在之前能够正常与周大娘对话,明显有法子读取身体记忆,并且会遵守原身人设做事。
此时的周大娘,不论是被邪祟附身藏起来,还是已然死亡,被读取记忆伪装,杜居桉都得留下对方性命。
留下她处理周家后事。
杜居桉赶到周大娘住处,正好碰见她刚回来。
上午周大娘雇了一群大汉匆忙抬棺出殡将小静葬在祖地,撒了一路黄纸,鞭炮响了一路。
杜居桉进门见到周大娘时,对方面色白得很,见杜居桉来了,周大娘连忙起身迎接。
“杜道长来了。”
杜居桉点头,不用招待,找了个板凳坐下。
杜居桉问:“事情处理完了?”
周大娘点头:“上午已经弄完了,这段时间还得请道长您做法事处理,过几日我再摆席请镇上的人。”
杜居桉答应下来。
周大娘忙到现在终于有功夫坐下,她问:“道长,害死小静的邪祟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儿子呢,叫他过来一起听吧,这事他也该知道。”
周大娘顿时满面愁容,以为邪祟很可能伤害到膝下仅存的孩子,忙从另一件屋子里叫人出来。
杜居桉注意到周大娘的步子顿了几次,像是走路时被硬生生打断一般。
“小礼,见过杜道长。”
周大娘扯过一少年。
少年约莫十岁,已是能记事的年纪,因为姐姐今日出殡,周大娘特地给李夫子请假待在家里。
小礼严肃打招呼:“杜道长。”
杜居桉点点头,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道长可是对邪祟一事有眉目了?”
杜居桉:“没错,只是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始讲起。”
周大娘道:“道长能解决吗?”
“放心,这并非难事。”
杜居桉接着说:“不过我担心这屋子里残存的阴气对你们有影响,送您间防身的东西,您先拿着。”
杜居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陶瓷罐,这陶瓷罐呈长条,拇指大小,十分精巧,里面塞了些辟邪的符篆和兽血。
周大娘见状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家没多少报酬,您还送这么多东西。”
杜居桉坚持道:“我既然来帮你们做事,总得有始有终,要是留下来什么后患,到时候你的其他孩子出事了可怎么办。”
周大娘闻言犹豫,伸出手想要接过,但仿佛杜居桉手里的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周大娘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敢接过。
杜居桉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