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1
野心也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满足,元安国从最初的南北三千丈扩展到七千丈之远,也是无数将士的尸骨堆砌而成的,而整个漠北宽度不小于半个元安国,如此大的野心势必要付出更高的代价!
“明日即可抵达汉州城,再为小公爷寻个好住处好生休整,今夜就且先委屈小公爷与本将军餐风露宿了”
司马元白想着定是自己安排不周翔,才让朱元安有了不适之感,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哪里受得住这般颠沛流离之苦,如今胡思乱想也属正常。
“无妨,戏说往事,全当醉梦一场”
且当前世的那二十几年做了一场将军梦。
如今只是梦醒了,那些前尘往事便也就不复存在。
气氛突然压抑到极点,司马元白想要安慰却无从讲起,他并不能理解朱元安的短暂忧愁从何而来。
当初的世家公子突然改变画风还让他多少有点不适应。
两人正沉思中,一护卫匆忙来报,“禀将军,不出将军所料,送亲队伍果然遇袭,佯装朱小公爷的侍从被人掳走不知去向”。
出元安城后司马元白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才提前做了部署。
出城不久他便遣了大部队先行半日,只他带着少数护卫和朱元安改小路轻装简行。
此刻听到“小公爷”被掳,也是在意料之中。
“可知何人为之”,朱元安先一步问出心中疑惑。
护卫看过司马元白一眼,才不仅不慢的回答:“尚不明确,来人武功高强不像是官家之人,倒像是江湖门派,长田副将已带人追击,还请将军和小公爷小心为上”
司马元白这才开了口,话是对朱元安说的,“这是守城大将严苛的义子,严靖贤”
元安略加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为何司马元白要故意说出对方的身份,可他只是牵唇一笑并未做出回应。
司马元白看不出朱元安的态度,只能先将严靖贤打发走。
“退下吧”
“喏”
严靖贤走后,司马元白才问朱元安,“掳人之事小公爷如何看?”
想必是之前朱元安的那番言论叫他记在了心上,记恨朱元安说他有勇无谋的愚忠之举,如今大敌当前竟叫朱元安出对策。
“呵”
元安轻呵一声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徐徐夜风,哼起无名小调,竟是不予理会。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闲适生活他还没有开始享受,怎么能再去管那些闲事。
“若危机来临你只管逃命便是”
过了些时辰,司马元白再次开口,却竟是说叫他直接逃,而不是我誓死保护你,又或者请元安顾全大局不要跑。
就当司马元白以为朱元安不会回应的时候却听到他轻悠悠的说:“将军大可放心,抵达漠北之前小爷我是不会逃的,定也不会叫将军为难,漠北那小世子英俊潇洒,怎能不见上一面”。
“咳咳……”
司马元白被一口风呛噎到,他那是怕他逃的意思吗?他意图这么明显他还看不出来吗?难道说他是真想嫁给那个什么长公主次子做世子妃不成?
相比较做世子妃,是不是做将军夫人会更香呢,不仅可以远离皇权争斗,还可以游山玩水……
这样的想法一出,司马元白立时想要拿刀自刎,起初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现下已经悄然发生转变,且不说他与朱元安身份有异,就算是没有任何阻拦两人怕也是合不到一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这边司马元白内心争斗厉害,那边朱元安已经开始打着拍子哼着小调。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元安的情绪复杂的就像是一个快要决堤的关口,冲破牢笼的鸟儿,虽身不由已,心却早已向往自由。
回想起那十年征战沙场之景仿若是一场梦,现在回想起来只当得起七个字“年少轻狂壮豪情”,那时元安还是个毛头小子,竟就敢拿起武器征战沙场,只当是刚出笼的战狼,誓死如归,却从没想过金戈铁马唯梦寻,当一切归于安然之时,是否又会恢复如初?
想必是对方还未察觉自己掳错了人,后半夜便安生了许多。
次日清晨,元安醒来果真看见王武憋屈着一张脸端着伙食盘侯在他车辇外。
“可有何不妥?”
元安是个直性子,见不得王武这般小家子模样,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王武哪里是因为被使唤去买把子肉才憋屈难受的,他是因为回来时正巧撞见自家将军抱着熟睡的小公爷上马车才会如此。
想他们将军英明神武,怎么会做出如此举动,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不多时军营里怕是就会传开,把将军好喜男色的传言坐实了,他们威武大将军的颜面何存啊!
“卑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