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将2
爷是不会走,会爬!”
原本还生闷气的司马元白,竟是也忍不住还了嘴。
“你爬,你才爬”
“小公爷还是老实些,切莫挣裂伤口难以愈合!苏军医已和长田副将回柳营,小公爷怕是见不到了!”
“……”
如此闹腾了一阵,院子又安静下来。
可即便朱元安怎么闹腾,苏言却是真的没有回来,他的目的倒也不是真的在苏言。
倒是司马元白不知从哪里请了个江湖郎中来,个子不高,一身灰白袍子、花白的胡须,瞧着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借着治伤的名义整日缠着朱元安,瞧着不像是给他治伤,倒像是明晃晃的监视。
如此也没过几天清闲日子,司马元白便又忙碌起来,这日汉州城的城守前来请司马元白赴宴,知府大人昨晚遇刺伤势严重,可赴宴只是幌子,实则是想让司马元白处置此事。
至于城守是如何知晓将军一行人在此处落脚的,还要从朱元安遇袭那天开始说起。
如此大的事件发生在汉州城外,想不知道都难,何况司马元白还有意扩大声势,想要人尽皆知。
话说知府遇刺,府衙本要乱上一乱,却是因着城守大人的关系,运转还算正常,说到底汉州城除了一个无大用的知府大人,人才还是大把的有。
只是有些人听闻此事与将军一行人进城有干系,便都不想接手这摊子事,就怕自己绕进什么理不清的官司里,连累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大家能躲多远就躲着多远,是万万不能伸手的。
汉州城历来都是守旧的做派,能靠着吃皇粮度日,就绝对不会走水起商运,即便是有几个胆子大的,也会被压制着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司马元白初以为刺杀之事是商南所为,还特意潜了人去兖州城打探虚实,如此看来并不是。
出了汉州城由北往西走便是商南境北的兖州城,两城只有一江之隔,却是南北两差,地文迥异。
如今这档子事落在了城守大人的脑袋上,他自然是要请司马元白去说讲一翻,否则难以信服,即便城中百姓不言,单单是汉州城祠堂里的那些老顽固怕也是要把他挤兑死。
“今日着实是给将军添置了麻烦一桩,烦请将军看在昔日旧情,多请见谅,下人已备好酒菜,今日说什么也要与将军共饮几杯”
城守坐与司马元白对侧,端直着脊背,生怕自己怠慢了司马元白,但还是搬出昔日旧情,只怕司马元白现下的身份不与他平坐。
说起来两人也算是旧相识,一个私塾读过书,又出自同乡,可如今一个已是功名显赫的大将军,一个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城守,这身份悬殊着实有些大了,有些事便不好开口。
“敬安王怕是一早便得了信,小公爷失踪也是发生在汉州城外的事,本将军早已起了折子传回皇城禀明其缘由,朱小公爷被掳之事便与城守大人与汉州城并无甚干系,至于本将军驻扎汉州城,实属是为了打探小公爷失踪的消息,今日本将军也得了信,掳小公爷的人一行往北去了,本将军便也即刻启程去寻,定不会为难任何人”
司马元白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了原因和结果。
“至于知府一事,想必也与小公爷的事无甚联系,城守大人只要照实传信去皇城说明一二便可”
城守也知自己的心胸狭隘了,却还是要求道:“实则是祠堂的老人追的紧,这才请将军前来走一趟,也请将军念在昔日旧情,前去说讲一翻,卑职好也有个交待不是”。
无非就是让司马元白给个明白话,即便是朱小公爷死在了汉州城,也是跟汉州城的人无关,当真是一帮老谋深算的家伙。
而知府大人遇刺到底是自导自演,还是确有其事,司马元白本就不想关心此事,他能来赴宴当真也只是看在昔日交情,可现下城守一直拿此事来说,就有些过于强人所难。
“知府大人如何了?”
司马元白突然就转了话头,城守愣了一瞬,又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人尚且昏着,大抵是吓得不轻,但并未伤及皮肉,且在府上养着”
此话已经表明了伤势不严重,司马元白就没再多问,也没说要去瞧上一眼,更没有顺着城守的意思到祠堂去说讲一翻。
“朝廷的折子过了明日午时差不多也该到了,城守大人就且先忍耐一二,本将军今夜便带人离开汉州城,届时城守大人便说是本将军急着寻小公爷去了便可”
有了皇城的折子,城守大人也好交差,退路都给安排好了,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遂又客套话了些家常。
说是赴宴,却是一口东西没吃,只喝了两口茶,司马元白便匆匆走了。
回去时路过酒肆的巷道,还不忘叫王武去买酒。
因着知府遇刺一事的干系,原本就不怎么繁华的街道更是变得冷冷清清,甚少有人出现,酒肆里更不像是往日那般闹腾,只零散的坐着几个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