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生命无法逃脱的命题
去的那天晚上,她站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也和现在一样感到什么的没发生似的平静。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思考,可是却不得不思考……她没有办法逃避……
她明明已经说过了,她告诉过小天狼星不能离开格里莫广场12号,也告诉过卢修斯他选择的绝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听她的。她感到怨恨,强烈的怒火在她心头窜动——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落在她下意识环抱住自己的臂弯上。
阿芙洛狄忒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被自己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巨大的愧疚感像病毒一样充斥着她的胸膛,并迅速地分裂成无数份。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寂静,不愿意被迫独自面对内心深处那个残破的窟窿。
“帷幔后面…会是什么?”
莱姆斯在门边僵硬的望向她:“…我不知道。”
“他真的离开我们了?”她轻声问,似乎得到否定的回答就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嗯。”
眼泪再一次从她的脸颊滑落:“我应该拦住他的。”
莱姆斯似乎想安慰她,但似乎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他只能无力的摇摇头,擦掉她睫毛上潮湿的泪,透过那双已经悲痛到麻木的灰色眸子望着自己狼狈的倒影。
他将阿芙洛狄忒的脑袋摁到了自己肩上,不再去看她的眼睛。而她也在他怀里伸出双臂,紧紧箍住了他的腰。谁也没有说更多的话,可却能清晰地感到彼此沉重的呼吸与浑浊的鼻音。
他们起初站在医疗翼门外,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换着姿势,最后他们坐在墙根下,阿芙洛狄忒的脑袋倚在莱姆斯的肩上。谁都没有说话,但都清醒着,只是一起望着窗外越来越西沉的月亮,直到它被窗户完全遮掩住了。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庞弗雷女士从医疗翼里走了出来。他们立刻站起来,向她围去。
“他们都没事吧?”莱姆斯问。
“都没什么大事了,”庞弗雷女士回答说,对他们两个仍留在医疗翼外而感到意外,“洛夫古德小姐、韦斯莱小姐和隆巴顿先生天亮就可以回到休息室去了,但剩下两位还需要待一段时间,尤其是格兰杰小姐,”她严肃地说,“看得出来咒语没有用上全力,但仍然是非常厉害的。她很幸运,捡回了一条命。”
“但他们没事了,对吗?”阿芙洛狄忒轻声问。
“是的,可以这么说,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他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然后听到庞弗雷女士继续说,“先别急着走,你们两个也需要处理伤口。”
而他们只是摇摇头,然后阿芙洛狄忒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麻烦您照顾好他们。”
庞弗雷女士还想说些什么。可透过皎洁却微弱的月光,她能看清这两个人脸上的疲惫与麻木,于是她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而是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直至第二天的下午,关于这一切的事情才被画上个句号:康奈利.福吉最后带着一群傲罗赶到了魔法部,亲眼见到了追捕哈利的伏地魔。有那样多的证人,他再也无法否认伏地魔的复生。他们将逮捕到的食死徒全部关入了阿兹卡班,可摄魂怪已经不愿意再为魔法部效力了,他们只能派遣更多的傲罗去看守。而这一声明也立刻引起了魔法界的恐慌,几乎所有人都在叫嚣着要他下台。
而神秘事务司的事情在之后几天想起来时是那样的混乱,没有人能够全须全尾地将故事重新复述一遍,而能够想起来的片段都令人感到胆战心惊。最令人痛心的莫过于唐克斯得知小天狼星死时的反应。
她的伤势很重,贝拉特里克斯的诅咒打中了她的胸口,她差一点就没能醒过来。神秘事务司之战七天后,她在圣芒戈醒了过来。凤凰社的成员都忙昏了头,只有她的母亲安多米达守在她的身边。
当穆迪带着阿芙洛狄忒和金斯莱探望她时,她正坐在病床上无声的哭泣,泪水打湿了报纸上小天狼星的黑白头像。
“是我和贝拉特里克斯打斗的,”她自责万分,而这句话也让阿芙洛狄忒感到揪心般的疼痛,“如果我能缠住她的话,小天狼星就不会死。”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安多米达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哭喘,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她抱住自己的女儿,两个人就这样抱头痛哭起来。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当他们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阿芙洛狄忒拥抱她,“早点好起来。”
唐克斯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呆呆地落泪。
凤凰社的成员们为小天狼星举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死亡帷幕带走了他的身体,他们只能将他一直都喜欢的麻瓜相片埋葬在土壤之中,代替他消失的躯壳。葬礼在格里莫广场12号后面那个麻瓜看不到的花园中举办,因为他们猜想小天狼星不会希望自己葬在布莱克家族的墓地之中,他这辈子最想逃离的就是那个家。
小天狼星葬礼结束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