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日记本
羽毛。
“但仍然有许多人渴望拥有一只凤凰。”阿芙洛狄忒说,福克斯兴味索然地望着她。
“它拥有着很奇妙的能力,”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如何征服死亡是许多人愿意用一生去研究的话题。”
“…我不认为有人能真的征服死亡,先生。”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她的话:“先坐下来吧,阿芙洛狄忒,”他挥动魔杖,茶杯和茶壶乒铃乓啷地从门旁的柜子里飞了出来,茶碟里摆着五颜六色的糖果,“尝尝吧?”
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睿智与温和,一股柔和的力量打消了阿芙洛狄忒走进校长室的紧张。她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忍住了因为太过甜腻而下意识蹙起的眉头。
“怎么样?”
阿芙洛狄忒勉强笑了下,违心的说:“味道很不错,校长先生。”
“甜食能让人缓解紧张的情绪,”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想,你肯定在纳闷,我为什么要单独见你?”
阿芙洛狄忒放下杯子,露出警惕的神情:“是的。”
“我听说了最近的一些情况。”
阿芙洛狄忒的脸红了起来:“哦…最近的情况……那——”她叹了口气,“我想我本能做得更好,先生。”
“我并不认为它是错的,阿芙洛狄忒,”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面对强权的打压,激烈的反抗通常是最有效的,尽管它们很多时候并不完全对…事实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好事?”阿芙洛狄忒疑惑地问。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邓布利多站起来,绕过桌子,从阿芙洛狄忒旁边走过去。他拉开了飞出茶碟的柜子,在里面翻找,最后拿出一本黑皮封面的日记本,它的中心被灼烧出了一个大洞:“它。”
阿芙洛狄忒从邓布利多手中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日记本,手指抚过那上面焦黑的洞:“…记得,”她顿了顿,“但是,它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1992年学年末,哈利在密室摧毁了它,阻止了伏地魔的一次复生,”邓布利多坐回他的椅子上,“当然了,他用了一点小智慧,借助被毁掉的日记本释放了家养小精灵多比——”
“智慧。”阿芙洛狄忒很难消除语气里那一点责怪口气。
“对于一个古老传统的纯血统家族来说,多比和你们的相处,算不上和睦,对吗,”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但更重要的在后面,阿芙洛狄忒。在你的父亲怀着将袜子和日记本一起丢在走廊里后,费尔奇先生捡到了它们。当他询问我是否要将日记本当作垃圾清理掉时,我将它留了下来。”
阿芙洛狄忒握着日记本。它和记忆中能够与自己对话时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它现在已经没用了,存在于日记本中的力量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是的,阿芙洛狄忒,就像你说的那样,它的力量被完全摧毁了,”邓布利多说,“但请原谅,我们必须回到之前的那个问题。”
“之前的问题……”阿芙洛狄忒沉思了一下,“您是说…征服死亡?”
“你还记得第一次接触到日记本时的感觉吗?”
阿芙洛狄忒凝望着日记本。对于这件物品,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熟悉。在她OWLs考试的那一年中,她将它当作是负面感情的宣泄口。年轻的伏地魔——或者称呼他的化名汤姆.里德尔——是那样的温和有礼、善解人意。直到他几乎吞噬掉她所有的精神力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它所蕴含的恐怖的力量。
如果卢修斯没有将它丢给金妮.韦斯莱…阿芙洛狄忒不敢再想下去:“第一次的接触……似乎没什么感觉。”
“循序渐进的……”
“没错,”阿芙洛狄忒肯定道,“他十分会蛊惑人心…当然,我不能不承认,他表现得十分有魅力。”她猜测邓布利多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因为金妮.韦斯莱就已经是最好的例子,“在接触日记本的那段日子里,我感觉自己变得不太像是自己…”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向她,似乎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阿芙洛狄忒深吸了口气,“我感觉自己像是丧失了理智…但还清醒着。许多时候,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他在鼓励我变得…随性,”她用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那段时间里,我敏感多疑,感觉身边所有人都别有用心。”
“他让你感到孤立无援?”
“是。”
“这的确很像是伏地魔的风格:崇尚力量,渴望利用恐惧使他人臣服。但我想,不是所有人都会对恐惧屈服。有的时候,它能让人更无畏。”
“嗯…”阿芙洛狄忒的脑子里装着问题,顾不上去想伏地魔是用什么手段去让人臣服的,“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凭借一段回忆就起死复生呢?”
“就像你说的,阿芙洛狄忒,没有人能征服死亡,当年的伏地魔也一样,”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能够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