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预言
每一个小时都要走出急救室向家属通知情况,而每一次都带着严峻的神色,屋外传来的韦斯莱夫人的抽泣声更让人紧张。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阿芙洛狄忒的长袍上遍布着血迹,两次度过紧张的危险阶段,亚瑟.韦斯莱终于好转了:他的嘴唇不再是骇人的白,淤青退散成淡青色,伤口也不再大量的出血了。急诊室里遍布着一股难闻的药剂味道,几个护理师紧绷着神经为他的伤口打上绷带。
阿芙洛狄忒打开门,两个护理师推着亚瑟.韦斯莱的病床将他转移到普通病房。而她几乎是刚踏出门槛就被迎上来的人挡住了去处。原先陪伴韦斯莱先生来到圣芒戈的魔法部官员都因为过长的治疗时间而离开了,只有闻讯赶来的韦斯莱夫人和他们的大儿子比尔守在急诊室外。
韦斯莱夫人的脸色非常苍白,眼睛也红肿着,在看到她长袍上的血迹时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到几乎要站不住脚了:“情况……怎么样?”她急切地问,看起来非常疲惫。
“韦斯莱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阿芙洛狄忒柔和地说,这时走廊尽头的窗外已经泛起了青,很快就要天亮了,“他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稍后会有护理师来带你们去六层办理手续的。”
韦斯莱夫人的表情很奇怪。她看起来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完全失败了,整张脸显得有些扭曲,但脸色变好了很多。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韦斯莱先生沉沉睡去,阿芙洛狄忒才算完成了治疗。嘱咐好护理师更换绷带的注意事项,她才走出病房。她需要休息时间,但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受到巨蛇袭击的事情让她疲惫之余仍感到好奇不已。
短暂的休息后,阿芙洛狄忒在午餐前回到了圣芒戈。走进病房的时候,韦斯莱先生正靠在枕头上翻看《预言家日报》。她走过去时,韦斯莱先生抬起头,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你好!”他把《预言家日报》扔到一边,叫到,“我听说派伊说你是我的治疗师了,阿芙洛狄忒,真感谢你。”
“我的职责所在,”阿芙洛狄忒微笑起来,“你感觉怎么样,挪动身体时伤口还会疼痛吗?”
“我感觉还不错,”韦斯莱夫人愉快地说,受伤严重的那条胳膊被绷带吊在胸前,“偶尔还会感到刺痛,但派伊治疗师说没什么大问题。”
“绷带拆掉就能回家了,”阿芙洛狄忒在写字板上记录着,“那条蝰蛇的毒液里有腐蚀作用,抗拒愈合剂,也会阻止伤口愈合。但不是大问题。”她抬起头说道,“上一次服用补血剂是什么时候?”
“三十七分钟前。”韦斯莱先生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上面清楚的记着他每一次服用补血剂的时间。
“那么下一剂的服用时间是在二十三分钟后,”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韦斯莱夫人带着乔治、弗雷德、罗恩、金妮和哈利走了进来。
“有什么情况吗?”韦斯莱夫人很紧张的问,她的孩子们都有些惊讶的望着阿芙洛狄忒。
“没什么情况,恢复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阿芙洛狄忒收起写字板,“注意不要有大的情绪波动,以防伤口开裂。”
阿芙洛狄忒退出了病房,看到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的穆迪和唐克斯站在门口,似乎在耐心的等待着什么。看到她走出来,穆迪扶了扶额头上那顶挡住魔眼的圆礼帽,而唐克斯则是顶着一头短而亮红的头发冲她微笑着。
“什么情况?”穆迪压低了声音问。
“恢复得很好,”阿芙洛狄忒再一次回答道,“情况和护理师转述的一样,伤口是蝰蛇咬伤,”她环顾四周,继续说道,“和当初巴蒂.克劳奇的伤口一样,我想袭击他们的应该是同一条蛇。”
“你能确定吗?”穆迪粗声粗气地问。
“基本可以,”阿芙洛狄忒有所保留地说,“蝰蛇的毒液本身没有腐蚀性,普通的解毒剂和愈合剂就能治疗,但巴蒂.克劳奇和韦斯莱先生的伤口都对白鲜有排斥性。”
“你的意思是说,袭击亚瑟和克劳奇的蝰蛇,和普通的蝰蛇不一样?”唐克斯问道。
“不一样,”阿芙洛狄忒说,“伤口的尺寸明显要大于普通蝰蛇,毒液也更凶猛——”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了,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和哈利一起退到了走廊上。
“我们晚点在总部谈,”唐克斯压低声音说,“明天下午六点,好吗?”
说完这句话,疯眼汉和唐克斯走进病房关上了房门。
弗雷德扬起了眉毛:“你们明天下午谈什么?”
“谈谈关于你爸爸的事情。”
“你知道关于那条蛇的事情?”乔治问道。
“我是他的主治疗师,韦斯莱先生,”阿芙洛狄忒扬扬下巴,“你们可以去六层的茶室坐一会儿,购买零食可以用我的铭牌。在走廊里围成一团可不是好主意。”
弗雷德充耳未闻:“那么你一定清楚袭击我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