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尘埃落定

钻回地道里很困难，阿芙洛狄忒和彼得必须侧着身子。她拿着魔杖提防彼得。两个人侧着身笨拙地在地道里往前挪动，西里斯和哈利在后面压阵。

“谢谢你，阿芙洛狄忒，”在地道里缓缓前进时，哈利突然开口说，“关于巴克比克的事情。”

“谁是巴克比克？”阿芙洛狄忒一头雾水地问。

“就是海格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哈利说，“魔法部的人说，马尔福撤销了诉讼，它只要不出现在课堂里就是安全的。”

“我完全不知道这事儿，我以为它已经被宰了呢。”

哈利显得很困惑，“不是你替海格说话的吗？”

“当然不是！”阿芙洛狄忒想到德拉科这些天的欲言又止，“一定是德拉科临时改变了主意。”

哈利没有说话，神情看起来十分困惑，显然并不相信德拉科会放过鹰头马身有翼兽。他没再说话，一直走到了地道口。克鲁克山第一个跳了上去，它显然是用爪子按了树干上的节疤，因为阿芙洛狄忒爬上去时没有听到柳树枝条的抽打声。

地面上很黑，只有远处城堡的窗户透出的微光。彼得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并不时地呜咽两声。他们默默地穿过场地，城堡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一片云移开，地上顿时出现了模糊的阴影，几个人沐浴在月光中。

“把彼得交出去，”走向城堡时，西里斯对哈利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自由了。”哈利说。

“对……”西里斯说，“但我还——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嗯，我知道。”哈利说。

“是这样……你的父母指定我做你的监护人，”西里斯不自然地说，“万一他们遭遇不测……当然啦，如果你想跟你的姨妈和姨夫住在一起，我可以理解。但是……嗯……考虑一下吧。一旦我洗刷了罪名…如果你想要一个…一个不一样的家……”

“什么——跟你一起生活？”哈利说，情绪变得兴奋了许多，“离开德思礼家？”

“当然，我想你不会愿意的，”西里斯马上说，“我能理解，我只是觉得我——”

“你糊涂了吗？”哈利说，声音几乎和西里斯一样嘶哑，“我当然愿意离开德思礼家！你有房子吗？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

西里斯迅速转身看着他：“你愿意？”

“是啊，我真的愿意！”

西里斯憔悴的脸上第一次绽出真正的笑容，它带来的变化令人吃惊，好像一个比他年轻十岁的人从那枯瘦的面具后闪露出来。一瞬间，阿芙洛狄忒可以看出他身上少年时期照片里的影子，这令她恍惚间想起了雷古勒斯。

他们一起从场地上走进了城堡，走上大理石楼梯，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柔弱的月光与杖尖伸出的白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朦朦胧胧的描绘出幽深走廊的轮廓。走廊窗外隐约可见的黑湖上波澜微起，月光打下的树影罩着蜿蜒的小路，一切都显得平和而宁静。

谁都没有说话，他们默默地拐了个弯儿，在一个奇丑无比的巨大石头怪前停住了脚步。

“我们好像没有口令。”阿芙洛狄忒看着奇丑无比的石头说。

话音刚落，怪兽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边，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墙后面是一道旋转楼梯，正在缓缓地向上移动，就像自动扶梯一样。阿芙洛狄忒拽着彼得踏上楼梯，哈利和西里斯也紧跟上来。后面轰隆一声，墙又合上了。他们旋转着越升越高，直到前面有一道闪闪发光的橡木门，上面有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到了顶上，他们迈出石梯，哈利在门上敲了敲。门悄没声儿的打开了，他们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角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隔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巫师帽。

角落里忽然传出声响，邓布利多走了过来，神情十分凝重。

哈利紧张的说：“教授！”

邓布利多抬起手止住了哈利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声音，而是将目光转向和阿芙洛狄忒拷在一起、满脸恐惧的彼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哈利……我想这必须通知康奈利。”

听到福吉的名字，西里斯的胳膊似乎动了动。阿芙洛狄忒有些不赞同的开口：“可是如果摄魂怪来了的话——”

“我不会允许任何摄魂怪走进城堡的，马尔福小姐。”

阿芙洛狄忒看着邓布利多那张严峻的面孔，感到了一阵安心。邓布利多掏出魔杖，一阵红光从他魔杖尖端越了出来，化作一条绳子将彼得死死地绑在了原地。然后，他抓起一把飞路粉，对着壁炉说道：“西弗勒斯，请你去拿吐真剂，再请魔法部部长福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