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自君临遊街之后，瑟曦已经声名扫地，按理说是不可能再回到权力中心。从跳蚤窝到臭水湾，君临城里每个乞丐、每个伎·女、每个面包师学徒、每个制革匠都看过她的身体，羞辱过她。有过这番耻辱经历的太后不可能再母仪天下。丝绸、黄金和祖母绿装点的瑟曦高高在上，近乎女神；但赤身裸·体的她只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肚皮有生孩子留下的妊娠纹，胸部开始下垂……街市里的泼妇把她身上每个部位都兴高采烈地指给丈夫和情人们观赏。

瑟曦回到红堡后，先是洗去一身脏污，但这些肮脏的秽物用水很容易可以洗清，可是遭受到的耻辱是水永远都洗不清，只有血才能洗清。

“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瑟曦摸着自己被剃光的脑袋，“我一定要让那些侮辱过我的人全部付出代价！□□雀！还有那些该死的修士！”太后现在的衣着与寻常妇人无异，暗棕色裙服的纽扣一路扣到喉头，她用绿色兜帽斗篷遮住了她的光头。

“如果你想要复仇的话，靠自己可不够。”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也开始降低，“什么人！”瑟曦拉紧了自己的衣服保暖，说话的时候还吐出白雾。萨茹曼手持法杖出现在瑟曦面前，她惊恐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御林铁卫柏洛斯·布劳恩闻言闯入房间拔剑砍向萨茹曼，然而白袍巫师只是念了一个咒语就定着了柏洛斯·布劳恩。“这些花拳绣腿可对付不了我，瑟曦太后。寒神的力量与我同在。”

“你……你到底是……谁……”瑟曦颤抖地说道。

“我的名字叫萨茹曼，太后陛下。我是寒神的巫师，是牠的仆人，也是寒神派来帮助你的。”

萨罗曼的法杖向瑟曦一挥，瑟曦的金色头发马上长了回来。瑟曦抚摸着自己的金色长发，兴奋的说，“你真的有魔法，你可以帮我夺回一切对吗？”

“是的，只要太后皈依寒神。”

“寒神是什么神？和七神一样吗？”

“七神不过是七根破木头而已，是伪神。只有伟大的寒神和牠的死敌光之王是真实存在的神明。”

瑟曦对七神向来没什么感情和敬意，小时候她向七神祈祷可以让母亲活下来，可是七神却任由母亲死去，留下一个谋杀她儿子的侏儒弟弟。而且七神总主效竟然敢对她百般折磨，还让她裸·体游街。自此开始她就对七神信仰无比憎恨，现在听萨茹曼说七神是伪神，是破木头，只觉他说的太对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寒神的力量？”

“信仰牠，按照牠的意愿去做。”萨茹曼手中的法杖散放出一阵阵黑雾，“死亡和献祭，是最能取悦寒神的手法，不过首先太后需要一个丈夫来帮你。”

“丈夫？不……我绝对不再婚。”

萨茹曼钝了钝，“只是名义上的而已，你们更像是一对合作者，都是寒神所选中的人。”这时另一个人从房间的密道中走出，这是一个长相英俊邪魅，黑发蓝眼，左眼戴着眼罩，嘴唇发紫的男人。“请允许我为你介绍一下，站在你面前的事铁群岛之王，铁国王，海盐王与磐岩王，海风之子，派克岛掠夺者之首和宁静号船长，攸伦·葛雷乔伊三世。”

“你好，瑟曦太后，我听说咱们有事可谈。”鸦眼用那只充满笑意的眼睛盯着瑟曦说道。

“是的，我想是的。”本来抗拒再婚的瑟曦这时笑了，“也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另一边的弥林，伊耿按照惯例再次来到龙山，想要驯服一条龙。这一次他决定也从小龙入手，卓耿，雷哥和韦赛利昂都是所有龙之中最小的三条。他所看重的还是黑龙卓耿。卓耿趴在地上睡觉，而伊耿则在它旁边不停的唠叨，“卓耿，你听说过龙有三个头的预言吗？这是坦格利安家族祖传的一个预言，我姑姑也在不朽之殿遇见过。所以她才会到处为她的龙寻找龙骑士。虽然现在看起来龙不只有三个头，不过毫无疑问我会是其中一个。只要你可以住我一臂之力，我们可以一起返回维斯特洛，夺回我们坦格利安家族失去的铁王座。”

卓耿依旧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的睡它的觉，正当伊耿决定继续絮絮叨叨的时候。有另外三个人闯入了龙山，是昆廷王子和他的三名同伴。原来由于奥柏伦和昆廷等人的目的没有达成，就必须赶快回多恩，以免铁王座生疑。丹妮莉丝也决定派人送他们回去，不过昆廷王子不打算就这么回去。

昆廷让人拽住一只羊的两条腿，将其从车上拖下，旋转着扔了出去。雷哥在空中接住羊，它的头猛然扭转，口中射出一道火矛，犹如夹杂着绿色纹路的橙黄风暴。绵羊下落前便已烧焦，焦黑的兽尸还未触到砖地，龙牙已咬上来。羊肉带着一圈微弱的火焰，空中满是烤羊毛和硫黄的恶臭。

盖里斯看着眼前的绿龙忍不住说，“小昆，这行不通，它们是龙，它们太……”

昆廷挣脱盖里斯。“雷哥，”他高喊，“雷哥。”他又喊一遍，摸索着腰间的鞭子。“坐下。”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