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亚夏古书预言，长夏之后，星辰泣血，亚梭尔·亚亥将在烟与盐之地重生，并唤醒石头中的魔龙。

这句预言一直在丹妮莉丝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在乎谁是亚梭尔·亚亥的转世，可不知为何，她总是忘不掉这一句话，仿佛总是有人在她耳边提醒她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梦境。

昨天她还收到海蛇寄来的信，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长城的，自然是因为血鸦。信中表示军队已经集合完毕，后备充足，只等自己回来就可以随时准备开战。厄斯索斯的战事还没有完毕，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有太多敌人必须消灭。

海蛇在信中还提到自己的龙已经全部长大了，按照在贝勒里恩身上的时间推移，他们已经全部都成长到了前世的体型，接下来就只能依靠时间来成长。除了贝勒里恩，瓦格哈尔和米拉西斯之外，最大的龙是一条神似贝勒里恩的黑龙-贪食者，它的体型几乎和米拉西斯一样庞大。

在贪食者之后是青铜之怒沃米索尔，再者是银翼，第七名是血虫科拉克休，第八则是红女王梅丽亚斯。不过这里还有两只龙将来会比血虫和红女王更大，那就是梦火和偷羊贼。

信中说到血鸦布林登·河文成功驯服血虫科拉克休，寒铁伊葛·河文也成功驯服红女王梅丽亚斯，两头龙前世还是亲兄妹，只可惜主人却势不两立。亚当·瓦列利安如同原著一样驯服了海煙，令她惊讶的是埃林·瓦列利安也驯龙成功，他所驯服的龙还是雷妮拉·坦格利安女王的龙-叙拉克斯。

那现在就有五人成为龙骑士，琼恩驯服偷羊贼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当然前提是丹妮莉丝允许他们的情況下，因为所有丹妮莉丝孵化的龙都以服从它们的‘母亲’丹妮莉丝为首要，其次才是驯服它们的龙骑士。如果他们日后的表现有什么不佳或是不符合丹妮莉丝意愿的话，她也可以用收回巨龙作为对他们的惩罚。其他的龙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望图驯龙，结果不是被烧成白骨就是被龙活生生吃掉。

也就是在这一天之后，她做了个怪梦，醒来后就浑身不安。于是她找上了伊蒙学士。

“我梦到周围都是火山喷发的末日景象，一只全身涂满冰霜的怪物和一只全身燃烧的巨龙在此时厮杀起来，直到他们一同堕入爆发的火山之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伊蒙学士。”

“我也不清楚，丹妮。”伊蒙学士听后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照你这么说，你很可能是做了龙梦。”

“龙梦？”丹妮莉丝重复

“这是伴随着坦格利安家族的梦境，困扰着一代又一代的坦格利安，据闻酒鬼戴伦·坦格利安和戴蒙·黑火二世都曾有过类似的梦，其中就包括破矛者贝勒的死亡，这些梦通常都代表着不好的预兆。”

老人的脸色再度变得阴沉起来，“其实我也曾梦见，丹妮，我从未和人说过。我看见天空中有一颗泣血的红彗星，然后是那红色。我看到它们在雪地里的影子，听到皮革翅膀哗哗扇动，感觉到它们灼热的呼吸。我的兄弟们也梦到过龙，而那些梦要了他们每个人的性命。丹妮，我们在依稀流传的古老预言中颤抖，在残存的奇迹与恐惧中战栗，世上的人们再也无法理解……或者……”

“或者什么？”丹妮莉丝说。

“……没什么。”伊蒙轻笑，“或者我是个濒死的老糊涂，烧坏了脑子。我一直认为龙是解决一切的关键，我曾已经绝望了，可你将他们重新带回世间，所以你一定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丹妮。”

丹妮莉丝轻笑道，“很多人都会认为你是错的，我也不认同救世主的存在，每个人的命数是由自己決定的。如果必须要有一个救世主来拯救我们才可逃过一劫，那每个人的付出又是为了什么？”

“你的想法很新奇，丹妮。你或许是对的，可这个事到所有人都相信那一套，信仰往往使人盲目。”

“其他人我不管，我只需要做我认为是对的事情就可以了。”丹妮莉丝伸个懒腰，继续追问道，“守夜人总司令选得怎么样？还有那些野人在黑城堡相处的还可以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自选举开始时，有三十多个人被提名，但一旦明了无法获胜，多数人都选择退出。昨晚兄剩下七个。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获得两百一十三票，卡特·派克一百八十七票，唐纳·诺伊七十四票，奥赛尔·亚威克六十票，波文·马尔锡四十九票，“三指”哈布五票，“忧郁的”艾迪·托勒特一票。不过只有获得四百票以上才可以担任总司令，不然又要重新投票。按照目前这个情况，大概又要重新开始投了。至于进入长城的野人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按你的吩咐，他们都被安置于鼹鼠村。至于以前身强力壮的野人充当俘虏和工人，等守夜人总司令选出来后再妥善安排他们，从目前看来还算听话。”

“希望能保持长久。”

收到消息，剩余的野人都集结在艰难屯，她準备过段时间就帶人过去把那里的野人都接回来。在那之后自己就要回弥林了，自己已离开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