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
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不是钱管事玩了什么新花样,而是县衙的衙差来张贴政令。
衙差一脸严肃,掷地有声地宣读了政令,沈芜听完心跟落进了冰窖似的,眉心打了个大大的结,衬得整张脸像一张画坏了的宣纸,被人揉成了一团。
衙差走了,宋楼兰见她脸色不好,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让村民们进山救山火充当徭役抵赋税,他望向邛崃山,那滚滚浓烟中,遮天蔽日的白灰里,隐隐能看见橘黄色的火苗,噼啪作响的燃烧声和轰倒声如爆裂在灶膛里的竹筒,人真的能进灶膛去救火吗?
何况明明朝中是免了今年的赋税的,又哪儿来的赋税要抵?
宋楼兰藏在袖中的手,满是汗水,冰冰凉凉。
赵兴虽小,但对危险也有预感:“能不去吗?”
宋楼兰侧身看他,他只到他腰袢这般高。
没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