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战的终结（末）

那道光接住了女孩之后，又返回到夜空中，在光中显现出熟悉的身形——降世的天使正是阿斯兰。

“别怕了，没事了……”他轻轻地说道，并在她身内注入灵力，压制魔力在体内肆虐的痛苦。

她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眼……这是做梦吗？眼前真的是阿斯兰？亲吻的画面历历在目，就算自己还在不舒服，相视的刹那她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看她也没什么事了，阿斯兰松了口气，自己总算是赶上了一回。

他抬头看了看被帕瓦斯定住的黑瞳，这魔姬真过于嚣张——他出手加固帕瓦斯的法阵，金色的锁链牢牢捆在了黑瞳的腰上，同时唤出天鸣，准备诛灭她。

“不要……”雨漫见状连忙阻止：“虽然她在你们眼里该死，可她现在也没剩多少力量了，就放她回她应该在的地方吧。不要把这里变成战场，不然人类世界因此遭到恶魔报复的话，普通人该怎么办……”

“那如你所愿。”他是真的宠她，黑瞳死不死于阿斯兰来说本就无所谓。收起天鸣的同时，他也打碎了帕瓦斯设下的法阵，解除了对黑瞳的限制。

“你回魔界去吧。”他不再看黑瞳。

帕瓦斯自然明白黑瞳死这里会造成的后果，也并没有对阿斯兰的做法有异议。

渊看着魔姬败退，便带着夜莺悄无声息地离开。

阿斯兰抱着雨漫直到回到酒店的房顶，才把她放下——现在是他自己先开口呢，还是等她说话呢……

女孩偷偷看了他一眼，她脸依然红扑扑的，可她也没明白为啥他把她放在酒店楼顶了。

“我们不下去吗？”她不太敢往下看，恐高。

“不……我只想单独和你呆一会儿。”阿斯兰被她这样问，也觉得不好意思。

这回答让雨漫不自觉地嫣然一笑——他也是想和自己聊会儿天的呐。

“没想到你还会到这里来，实际上你也没回去多久呢。我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她声音里注满了开心。

好几个月了还不久吗……嘛，相对于永生确实很短。

“你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了欸，全部是金色的了……”她一开始就发现了，原本以为这颜色会自动变回去呢。

“你是更喜欢黑色的吗？”他闭上眼轻轻撩了下头发，金色便褪去，再睁开时瞳孔也变回黑色：“金色是种族的本色，但每个天使会以自己的喜好幻成其他颜色，不然会觉得大家实体都一个样，只有在成为大天使之后，才会总是以金白色为全部，成为一种象征。”

“嗯……不过无论是金色还是黑色，你都是最好看的。”她依然笑着看着他，是真的觉得他很好看呐。

目光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回想起来那些私密的瞬间；可她只能没心没肺地笑着，尽量当自己没想起来，更遑论细想了。

她知道天使是会读心的，可她只想把自己梦境中的一切藏在心中。

而对于阿斯兰来说，她的那些少女的心思像二月的花园般让他着迷，他自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留给她，并不需要在此刻让她的那些羞涩立马兑现。

女孩的头发长长地扬在风中散发着幽蓝的光，她的睫毛也如此，甚至连她的眼眸也开始泛着蓝光。

她和心的力量结合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虽然显得很漂亮，但对她来说并非好事吧……

阿斯兰将天鸣的副刃化为金色的十字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将她力量重新压制：“这个你收好了，如果自己需要动用力量的时候，就把天鸣拿来用吧。”

随着十字架的封印，那幽蓝的光从她外表上消失了，乌黑的长发对于阿斯兰来说同样吸引着他。

“那这个镯子和心，你什么时候拿回去啊？为什么好像忘记了一样……”她黑黝黝的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盯着他问道。

提起这件事，她眼里写满了疑惑——天国的人们是那么不急的慢性子吗。

“拿回去了，就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那你也很想让他们快点拿回去吗？”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我……”这让她怎么回答呐，可她依然有自己的担忧：“可你们不怕我拿着这些不属于世间的东西在世间作威作福吗？或者走火入魔什么的？”

“哈哈哈哈……靠圣手镯走火入魔吗……”阿斯兰被她一番话笑得肚子疼，差点把自己笑透明了。

他这反应让雨漫觉得郁闷：“有那么好笑吗？不是有那种‘为人世所不容’的事吗？掌握了不属于人世的力量，在人类社会兴风作浪什么的，然后就堕落遭天遣了。”

他忍不住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调笑道：“你若是能在这世间当了皇帝，对我来说，不是更好吗？我跟着你作威作福好了。”

“……你现在不能靠自己作威作福吗……”他想的话，还用靠自己吗？女孩大为不解。

“我自己肯定不能，天使有名义上的正义，犯错的话也需要一个人来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