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我的怒火
年觅翎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烈火灼烧一般滚烫,额头也像熨过一般,整个人晕晕乎乎,可身上各处过敏红疹的痒还是磨的她难以忍受,咬着唇抵挡一阵阵的难受,不知不觉就咬破了。
好不容易才维持大脑的清醒,江时宜在大脑中火速捉摸该怎么让靳渊放过她。
坦白一切,说自己是小说作者而不是年觅翎?
可让靳渊知道他的悲惨童年全是她写的,那会不会更疯狂啊?或者只说自己是穿越者?可谁信啊!?
年觅翎仰天长叹,复杂的眸子凝了靳渊片刻,又认命地撇过头,暗戳戳地想,等她醒了,必撕了家里收藏的这本书,务必让李悦全网撤书,不然难消她心头之苦。
靳渊将皮带折在手里,片刻,似乎想到什么更有趣的,将年觅翎的脖子抬了起来,皮带绕了两圈在锁骨的地方扣住,年觅翎怒目圆睁:
“你给我松开!”
他却用力一扯,皮带锁紧,年觅翎骤然呼吸不上来,本就过敏的脖子更通红了,她急得眼泪都咳了出来:
“你……士可杀不可辱……靳渊,你给我等着。”
靳渊翻身下床,长手一挥,一素色的毯子落在年觅翎的身上,盖住了她满身的红疹和破碎的衣裙,脖子上的皮带还纹丝不动,她冲他喊:
“这玩意给我摘下来,丑死了!”
靳渊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落日的余晖从窗台爬进来,在床上映出他挺拔伟岸的影子,他的脸在落日下极为英隽,只是整个人好像从上到下都写着大大的“寂寥”二字。
而落入年觅翎眼中,只觉得他真是被她写的人神共愤,世间绝有之怪胎,坐拥亿万豪产,想做什么做什么啊,怎么还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地只想搞她?
有这个钱和时间,去干什么不好啊摔……
过了会儿,靳渊整理好了衣装,拿上自己的外套便走了,门外站着的保镖被他吩咐了几句什么。
年觅翎终于被放开了,但是只有十分钟的自由,上完厕所,她又被几个保镖架着强行扣上了银环,保镖强悍,任由她拉扯也纹丝不动。
过了会,有女用来给她上药,上完药后看着她的锁链,噗嗤笑了:
“年小姐勿怪,少爷说这是怕你贪手,把疹子挠破了,会留疤,所以特地命人找的锁链,听说年小姐对铁金属过敏,所以这对环是银做的呢。”
年觅翎哼一声: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他哪儿有那么好心,你们都被他骗了,这就是拘禁!”
那女用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就退下了。
[宝贝你安睡吧,有我在身边。
无论人生有多难,我会陪你走很远。]
夜,她哼着曲子,身上的疹子已经消了痛,只有一些浅浅的痒,不至于难受的抓耳挠腮。
走廊传出过一些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只听得沉重的喘息声在门外停了很久,年觅翎打起了精神。
“靳渊,大半夜的你不要吓我,出去出去!”
门口拖着长长的影子,门内那人似乎倚着门站着,很多女用此起彼伏的关怀声。
“少爷您喝多了,厨房在做醒酒汤了,回屋歇着吧。”
听到门被关上,年觅翎提起来的心才放了下来,准备继续睡觉,还没调整好姿势,眼睛就被白光刺的生疼。
来不及熟悉光线,脖子就被什么给扯住了,靳渊勾住在她脖子上系的皮带,将她带起身,因为手腕却被链子拖在身后,所以这个姿势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从嘴巴里蹦出来几个字:
“你最好是真有事!”
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底气,但总之她就是这么说了,她的起床气也很重。
靳渊面色发红,漆黑的眼睛仿佛想将她撕碎,一片一片地拼起来,咬牙切齿地问:
“你怎么会唱那首歌?”
她没反应过来,片刻才想起来,方才哼的歌,是她小时候自己写的歌,于是便说:
“这是我小时候自己编的歌,你好奇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这首歌从没有任何出处,你怎么可能会唱,就算有,也是我妈教你的吧,她死了,她因为你对我的欺凌,郁郁而终,你怎么能,怎么配哼这首歌!”
他眸子里血红的光仿佛是冲撞了这天底下最邪恶的存在,盯的让她发怵,她想摆摆手,摇摇头去否认,可手和头都动不了。
她想张嘴说,可下巴被他用手轻松脱了臼,喉咙里梗着根本像是无稽之谈的解释。
这首歌的歌词是她自己编的,她从小就印在脑海里,用来安抚受欺凌的自己,就像是母亲的安慰一样,长大了也总是哼两声,好让自己安心。
可他说这是他母亲的歌,她才想起来,书里的确有写这首歌,这首歌凝结了靳渊的母亲对他的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