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战
了,听说我将要嫁的那位公子丑得像癞蛤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惋惜地说到。
一直和白沐清坐在隔壁雅间内品茶的女子听到此话,发出一声嗤笑。白沐清一直在默默听着她们的谈话,此时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女子。
“真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那女子又喝了口茶,嘲讽地说到。
这人正是萧国四大美人之一的柳之凝。
白沐清拿起一块茶点,饶有兴趣地问道:“这闺阁中的女子无非都想嫁给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公子,妹妹此话怎讲?”
柳之凝虽然刚满十九岁,却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不然怎可能单凭着美貌就能独享王家小公子的宠爱?
这王家是萧国数一数二的富商,柳之凝与王椿王公子二人本是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可王椿是商户出身,若是尚未迎娶正室夫人就纳了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子当小妾,日后更是难娶官宦家的女子,于是柳之凝便做了外室。
“沐清姐姐,这夏国太子表面上看来,有权有势还生得一副好皮囊,那些不经世事的丫头自然会倾心与他。听说他年岁也不小了,这个年纪的公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连孩子都该会叫爹了,他为何不娶?”柳之凝说完这话,环顾四周,压低嗓音说到:“依我看啊,这夏国太子实际上是个暴谑的冷血动物。他所涉足之处,哪里不是血流成河?我还听说他的弟弟曾想暗暗害他,被他查出之后,不知找了什么借口将他弟弟解决掉了。连自己的手足都能残忍杀害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白沐清听着这番话,思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夏国,那本是她的国家,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如今听来却如此陌生……还有夏以安,这些年过去了,不知他过的如何……
“就算是夏国太子又如何,何必争着想要嫁给他呢?”柳之凝没有发现白沐清在走神,继续说到。
“毕竟不是他……”白沐清喃喃到。
“是啊,姐姐的福气谁不羡慕啊,萧淮王爷对你那样好。”柳之凝一边说,一边招呼侍女端来一盘雪花梅子。
白沐清这才回过神来,幸好自己刚刚没说出他的名字。她笑笑,将话题扯开,聊起柳之凝的新簪子。
“姐姐好眼光,这可是云珮的新簪子,一支就值百贯钱。”柳之凝笑得妩媚,随后将身子向前倾了倾,低声说:“姐姐上回拜托我的事,已经办好了。我家王公子已经将你引荐给云珮的苏老板,后天申时直接去店里找丫头报名字就好。”
白沐清听了这话,脸上也不禁挂起一个笑,她拉起柳之凝的手,亲昵地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妹妹,我还有些事要与你商量,这里不方便,咱们回碧岑园里说。”
柳之凝知白沐清说的是何事,二人付了钱,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这日天气好极了,二人便没坐马车,沿着街道往回走。
“上回李江婉的丫鬟去白玉香找茬说米里有沙子的事,你怎么就样算了呀?”柳之凝挽着白沐清的胳膊,愤愤不平地说。
白玉香是白沐清与柳之凝名下的一家米店,二人五五分成,是在王椿的帮助下才开张的。这家米店卖的米颗颗饱满,仿佛白玉一般,煮成的饭更是软糯香甜,故名白玉香。白玉香将王家商队运来的米细细筛选,精细者在店里面高价售卖,粗米糙粮则用于碧岑园每月的施粥。
“李江婉出身名门,她的哥哥李照林又与萧淮王爷交好,她自然是看不上我们。”白沐清顿了顿,“那样的家族哪是我们惹得起的,打发走那丫鬟便是了,再者白玉香的米好是大家认可的,明眼人都看得清怎么回事,不影响生意便罢了。”
柳之凝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姑娘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寻死觅活的!”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劝阻声,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白沐清和柳之凝对视一眼,将帏帽的纱帘放下来,遮住面庞,凑了过去。
打听了半天,二人终于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女子本是桥边的卖花女阿雨,长相十分秀气,父母早亡。她某日被那陈家的纨绔公子陈公子看上了,陈公子想要带她回家当小妾,阿雨不从,陈公子就强行将她给玷污了,又花了些银子,说了好些哄人的话,把她带回了家。
可陈夫人哪里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当晚就扇了阿雨两个耳光,将她踢出了门,于是从此以后陈公子就将她养在外面当外室。半年不到,陈公子便玩腻了,将她抛弃了去。阿雨觉得命苦,便爬上了这城里最高的建筑要跳楼。
白沐清抬头看着那女子,心里不是滋味。她只穿着一袭单裙,红色的衣裳在寒风里显得那般醒目,即使是散乱着头发哭花了脸,也能看出她年纪尚小。
白沐清犹豫片刻,便挤过人群,跑进了那栋楼,柳之凝赶忙跟了上去。白沐清身子本来就虚,等她跑到顶楼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柳之凝知道白沐清要做什么,立刻从背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