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玉佩与阿奶
…这东西哪来的?”
“这啊,我家孩子说捡来的,我瞅着这雕的还不错,刚好能补贴些家用,你就直说吧,这值多少?”阿丽的催促使典当员更加确认了这枚玉佩正是将军丢的其中之一。
“可值大钱了,您有喜啊,有喜!稍等,你这得登记一下,我去拿登记簿。”典当员转身便让店小二报了官,心中已经乐开了花,擒往小偷的可有重赏,自己有喜啦!
阿丽的回想到自己的头被刽子手一把按到了临时找到的木桩子上停止了,阿丽此刻不惧生死,心中只想到:自己顶了罪,楠楠应该没事了吧。
刽子手走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此人胆大包天,盗劫数目巨大,今斩于巿,杀鸡儆猴,以敬效尤,开斩!”
“照顾好冬……”
咚!手起刀落,纷纷扬扬的雪花也染上了浓艳的红色。
阿丽的人头滚到了台下,又不知道被谁的脚踢到了一边,仿佛停到谁脚下谁便会沾染上晦气一样。
“真杀啦?哈哈哈!” “哈哈哈哈,二十年后,还是条好汉!” “这刀没有前几年的快了,刀尖喷黄酒,砍遍天下无敌手啊!”
嘈杂的议论声涌入耳中,像有千万支银针刺入楠北的心脏,扎得楠北肉直生疼。咕噜咕噜,阿丽的头滚到了楠北脚下,他颤颤巍巍的跪下,脊梁骨仿佛被人抽走了似的直不起来。楠北正用自己手指碰到,却又被几个与阿轩年龄相仿的阿婆用脚踢开。她们结伴上前,给剑子手了几块铜板,便连忙将馒头放在地上吸吮着新鲜的血液。
一个接着一个,她们脸上神采飞扬,高呼着:“我家苗子有救了!我求得良药了!”便疯疯癫癫的大步的离开。
而楠北看着这一切,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火灼烧,像是灌入了千度的沸水,被胀的直发抖,发疼。
楠北没有多看,而是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着,纯洁洁白的雪花在少年的看来是多么可笑,若是纯洁,又为何会沾上人间血色,染上世间因果。
冬日飞雪,将人间惨剧与世人的冷酷交织在一起,寒冷的直刺人心骨,吮其血肉。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楠北不敢上前认领尸体,生怕下一个就会是自己,只能狼狈的灰溜溜的回家。
一别当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