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他
聂怜舟的眼中已经没了犹豫,他小心的攀附上她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代玉松了一口气,也正因为先前还有这口气在,她没倒下来,这会她头昏脑涨,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丢失大量灵力之后没有经过调理,又放了那么多血给这个小半妖,她已是强弩之末。
这会要是被随便一个上阳宗弟子发现的话……
代玉还没接着往下面想呢,就听见一个女声惊呼:“师妹快看!那不是代玉嘛!”
这里离祝余的住处很近,碰到她倒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方才被闹出来的动静,有弟子来这边查看情况也很正常。
代玉深吸一口气,侧脸睨了一样刚刚说话的人。
果真是祝余带着两个女弟子来巡查。
少女蒙着白色面纱,用来遮挡不久前在狼妖洞里受到的伤。
两人四目相对刹那,代玉冷冷地笑了。
许是满身鲜血的代玉着实可怖了些,几人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等看清楚她的状况之后,祝余身后的一个弟子上前附耳:“师妹,我看她已经力竭,灵气大减,此刻正是活捉她的好机会,估计长老都没有想到她没有离开上阳宗,此刻正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
祝余没回应她的话,只上前一步,用着戏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嘴上说的却很好听:“师姐,我不知你因为什么迷了心窍,但是我相信,只要你现在诚心悔改的话,长老和宗主一定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师姐,你回来吧,我和你一起去长老殿。”
“长老殿?”代玉觉得好笑,“师妹你不知道长老殿已经被我毁了么?”
代玉手撑膝盖站了起来,“不劳烦师妹了,师姐我今日有事,该走了。”
代玉的话才落下,祝余身后的两名弟子持剑警惕了起来。
“祝余师妹不必与她废话,这等大逆不道的叛贼怎么可能会回头,我已经通知钟鼓山的师兄弟们了,不消片刻,他们就会赶来,将你这贼人赶尽杀绝!”
“嗯,我好怕呀。”代玉平静的说道。
她示意聂怜舟站到他身后,小少年才从劫后余生的劲缓过来,看上去胆怯又不知所措。
可站到她身后的时候,偏偏又比她高出那么多,像是代玉倚着一棵树似的。
那两个弟子因为顾忌代玉的实力迟迟不敢动手,对代玉云淡风轻的嘲讽气得只磨牙。
代玉瞥了祝余一眼,拉住聂怜舟,“不用管他们,我们走我们的。”
“大胆!代玉师姐留步!你今日是不可能走得出上阳宗的!”祝余喊道。
代玉没有理会他的话,拉着聂怜舟晃悠悠地往前走。
祝余磨了磨后槽牙:“师姐,休怪我与你动手了!”
她拿着剑就向代玉飞去,代玉顿下脚步,将聂怜舟推了出去,他体内尚未清除的龙且之火在疯狂叫嚣,直到喷发出来,将祝余击退了过去。
祝余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用手中的剑撑住了身子站稳。
她一脸的不可思议,那方才还被她护在身后的少年现在却变成了她的武器,因为龙且之火的强大,控制了少年的理智。
他现在就是一个无情的喷火怪物。
代玉神情冷漠。
她道:“今日若非要挡我的路,我定会将你们烧个灰飞烟灭。”
而就在话落之时,钟鼓山的弟子已经落地将她团团围住,带头的清徽长老冷笑:“逆徒,我看你今日要将谁烧的灰飞烟灭,给我抓住她!不论死活!”
代玉已经唤不出龙且了,她将聂怜舟拉了过来,替她生生挡下了几招,她用最后残存的灵力催动聂怜舟体内的火种。
而少年不受控制地仰天怒吼,最终在火光一片中,第一次显现出妖身。
青色的巨蟒,在火里痛苦的扭动,血盆大口逼退了跃跃欲试的弟子。
代玉翻身爬上了蟒背,而后拍了拍他,示意它赶紧离开这里。
眼见着巨蟒带着代玉飞起来,清徽长老急了,“这逆徒,居然与此等凶残的妖物纠缠在一起,今天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给我抓住他们!”
代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老头你可想好了,你要还是固执己见的话,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所有人陪葬!你看我做不做的出来!”
“你敢?!”清徽气得手抖。
“不信是吧?我坐下的这只青蟒你们没有一个人认得?这是我拿上阳宗弟子炼的,它已是我□□之物,且身怀龙且之火,就算我不出手,它也会为了护我把你们上阳宗全都烧了!”
“放、放肆!真是作孽啊!我们上阳宗居然出了你这种怪物!”
代玉心情舒畅的冷笑,她调转过头,转向祝余:“祝余,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小心了,我会每时每刻监视你的动向,并且我会把你用在我身上的小手段都还给你,我会杀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