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赤司君,你快擦擦。”闲院有夕子拿着毛巾过来的时候,刚要披在他的头上,就被对方侧头躲过。
“别碰我,谁知道你···”
Shadow洁癖犯了,抗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拉亚看穿了。
她接过母亲拿过来的毛巾,弯腰,帮他擦头发。
浅金色的发丝湿漉漉的,一直用来装饰的眼镜也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Shadow剩下的话咽了下去,他难得老实,像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小容儿已经很久没有帮他擦过头发了~
他们最近一直在吵架,可能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以前小容儿照顾他的时候,他没觉得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她比其他女孩子要细心温柔,虽然能注意到很多细节,但也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小事罢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觉得小容儿要是能一直这么‘正常’就好了~
对方突然低下头,拉亚只能配合他的高度,蹲下身,帮他去擦脸上的水珠。
她认真地描摹着他的鼻,眼,憧憬了这么多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模糊,又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认清过他,郁结在心的执念早已消散地不见了踪影。
拉亚莫名地想哭,辛酸地一把抱住他。
闲院有夕子松了口气。
Shadow被抱地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手不由自主地环住她,唇角翘起一抹弧度。
小容儿要是能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拉亚的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膛里,泪水模糊了眼眶,她拼命地想要记住些什么,想要留下来什么,可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Shadow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傲娇道,“不要以为这么简单我就会原谅你泼我水的事~”
闲院羲鹤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和好的一幕。
他原本已经快要放弃的心思很快又活络起来。
赤司是她的救命恩人,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艾琳一直以来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
那天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绝食了,也不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会帮着自己在厨房打下手,和shadow用纸笔交流,和她的母亲有夕子夫人一起给花浇水···
虽然没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但书还是填充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Shadow日本那边很多事情都抽不开身,又因为放心不下她,只能两头跑。
聚少离多的日子里,她都会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静静地看书。
等shadow回来了,她又会做个合格的情人,温柔体贴地陪在他身边,两个人说说笑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晚上的时候,自己和有夕子夫人是不被允许去二楼的,但经过客厅的时候,还是会注意到上面不小的动静。
每到这时,有夕子夫人都会红着眼,捂着嘴不让自己懦弱地哭出声。
艾琳不懂她为什么哭,只是第二天早上收拾的时候,她的身上很少会有什么好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玫红和青紫的咬痕让人触目惊心。
Shadow会把她洗的很干净,帮她换好睡衣,然后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他的眼神很温柔,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就好像在享受一个平静宁和的清晨,专注的眼底全是爱人的模样。
艾琳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
自己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爱意,浓郁偏执,又小心翼翼的。
他还会时不时地盯着对方的肚子发呆,一个人嘀咕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宝宝。
后来自己打扫书架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多出来的育儿手册,和胎教疗程···名字大全好像也买好了。
他还和她讨论过,‘花菇,麻花,大勇这三个名字哪个好听?’
夫人当时正在喝水,听到这三个名字,狼狈地咳了好久,差点儿把小肺咳出来。
她坚定地反对,写了‘他不许再给孩子起名字!’
Shadow当时还很无辜地眨眼,问为什么?
不说夫人,就连她都被那种晴天霹雳的取名方式震惊到了。
他们所有人都全心全意地等待着她能有个孩子,只有有夕子夫人心情越来越低落,她总是会时不时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偷偷地哭。
好几次艾琳看她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艾琳不懂,事情不都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吗?
又一天的清晨,就是shadow要出发回日本的那天。
冬日的阳光难得的很温暖,洒在她身上,映衬着她白皙的面容纯净美好,活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举一动都是清雅温柔,让人不自觉地眷恋沉迷。
可能真的是相处得久了,艾琳渐渐地理解了为什么万花丛中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