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违
葬礼过后,Vongola内部的工作节奏明显快了许多,大家不再和之前似的,闲暇时间还能聚在公共休息区聊天,现在食堂成了大家唯一能放松的地方,每个部门都变得忙忙碌碌起来,出差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
【姓名山崎鹰
所属部门雨
职位科员
银行卡号 3594……】
我仔细照着屏幕里的个人预留信息核对了几遍,确认转账支票的户头信息没有填错后,给他的安置金申请批准盖上了公章。
这个月离职的人很多,算上山崎已经是第四个了。记得上周他还在食堂和我们说要被派出去外勤,结果没看到山崎回来就先等到了他们副部长送来的安置金申请单。
Vongola出手真的很阔气,要是被我初中的那个跟前公司打了半年劳动仲裁官司的同学知道,世界上竟然有主动离职也给发12个月薪水当安置金的企业,估计他做梦都想去把他前任老板给刀了吧,请允悲。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蓝波暂时不用回意大利上学了——虽然除了他本人之外我们所有人都对这件事表示惋惜,连拍板作决定的沢田先生都坦言如果不是形势到此不得已为之,就算押他都要把蓝波押去学校亲手交给校长。
最近意大利那边好像很不太平,沢田先生说蓝波姓氏里的波维诺属于西西里那边小有名气的一个财阀家族,在动荡时期很容易受到波及。虽然说蓝波现在挂名在彭格列,但彭格列树大招风,反而更容易让他成为目标,所以为了蓝波的安全着想,只能先把他留在日本。
BOSS的这番解释听得我提心吊胆,政治上的事我是不太懂,不过绑架富二代的新闻我可看过不少,要是蓝波让人绑走了,按他的性子,一哭二闹三大叫,百分百得被绑匪给撕票。
不上学就不上学吧,孩子命重要。我呼扇呼扇地拍了几下胸脯,心有余悸地把批准单交给BOSS。
沢田先生接过安置金申请单时,目光不经意间从我手上划过,随即轻轻“欸”了一声,歪头看着我问,“不喜欢吗?”
我愣了楞,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说着我抬起胳膊,张开那双被我妈戏称为抓不住福气的小短手。
“那枚戒指我很宝贝它!但是尺码对我来说稍微有点不合适,戴在手上旷旷的。姆……Reborn先生平时都戴那么大的戒指吗?”
沢田先生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在Reborn拿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枚戒指。”
有顷,他的嘴角慢慢扬起,露出雪白的牙齿,“不过强尼二可以帮你把它铸成合适的尺寸。”沢田先生又像不放心我能真的按他说的那样去科研组似的补充道,“毕竟戒指这种独一无二的东西,很少能一下子就得到合适的。”
在沢田先生口中,那种小小的圆圈型装饰品好像都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一样,我本来以为戴戒指只是彭格列特殊的时尚风向标而已。
等等,可遇不可求是不是能理解为它超级贵?别告诉我,被我供在家里的Reborn先生的戒指其实身价百万吧?
嘶……没理由啊,我与恩师充其量只能称作认识,能收到他的遗物已经足够我吃惊了。再者说,沢田先生把戒指交给我的时候也根本没展露出一丝一毫它很贵重的意思,他当时的语气就好像是刚听了Reborn先生的嘱咐,从路边买了只冰淇淋顺手递给我并问“这个口味你应该会喜欢吧?”一样。
反正就是叫人根本拒绝不了。
……好吧我承认其中还有一点占到小便宜的心态在作祟。
但是从小便宜(漂亮的装饰品)变成大便宜(价值百万的传世珍宝)我可就有点害怕了啊!
马萨卡……难不成Reborn先生其实是什么大慈善家吗,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就立下了诸如“最后一个拜访我的人将得到我的神秘遗产”之类的遗嘱,而恰好在那期间我踩着点去看望他了?
我承认我的脑洞一直都很大。
“嘉树把事情想的太夸张啦。”沢田先生状似无奈的阖上眸子,抬起手对申请单来了个按压礼。
耶咦?!我还没出声呢沢田先生怎么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大脑高速运转着,嗯嗯……如果不是我们心有灵犀那就是沢田先生会读心术吧……
桌上骨瓷杯悠悠冒着白雾,沢田先生把东西还给了我,他捧起杯子吹散浮在水面的热气,“我也不会读心术。”
那就是和我心有灵犀咯,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不对,默认的。
见我不仅走神还一个劲儿傻笑,沢田先生从座椅上站起,一手撑在桌面,前倾着身子,另一只手弯曲了指节伸到我面前,精准无误地弹在我额头。
他叹了口气,“嘉树实在太容易懂了,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