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
斯先生的位置。”
抬棺队伍往墓园方向前进,坐在礼堂里的我们也一排一排依次跟着出去。
沢田先生穿着一身肃穆的黑与另一外金色头发的高大青年走在队伍最前端,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棺椁,直觉告诉我,那位金发先生也是Reborn的学生。
BOSS今天在西装外罩了件同色的宽大披风,滑亮的料子裹在傲然挺立的肩膀上,斗篷下摆随着他的步伐飘动生风,他手上还戴了双别致的镶嵌着水晶圆环的手套,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令人眩目的光。
站在我身侧的栗发青年,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沢田先生身上离开过,但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想吐槽他是不是NHK的大河剧看多了,“沢田殿真的很令人敬佩。”
像沢田先生这么尊师重道的人确实罕见,短短几天没见,他的眼窝就凹陷了进去,就连我都知道,自Reborn先生患病起BOSS就一直在尽心竭力照顾他,连那幢科技感十足的豪宅都是沢田先生特地为他的老师建造出来的。
“我们那边有句老话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沢田先生和金发男人虔诚的依次亲吻在棺椁前得圣母像上,我跟着众人一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BOSS已经做了所有他能为Reborn先生做的。”
栗发青年很赞同我的说法,他海蓝色的眼眸又一次啜满悲伤,“正因为有沢田殿在,Reborn先生才会是最后一个啊。”
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其他人也过世了吗?
棺木并未像我想的那样埋入地下,而是被放置在一个白色石台上。
“诸位。”沢田先生直视着人群背手而立,神色黯然的脸庞上还挂着勉强的笑意,“彭格列为大家准备了吃食,若不嫌弃请移步稍作歇息。”
BOSS身后的狱寺隼人立刻抬起手示意大家跟随他。
Reborn先生的噩耗传出来之后不光是BOSS,守护者大人们也不见了踪影,连蓝波都变得忙碌了起来。
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选择调头折返回去,沢田先生在和那个金发男人交谈,我不方便上前,于是找个了跟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等待。
这座教堂也是彭格列出资维护的,拆除了围墙,在边界处用常绿植物修建成了迷园隔屏的样式与后山相连,小路中间还建了不少供人散步休憩的圆形高顶凉亭。
大部分人都跟着岚守大人离开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寥寥无几,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位深情依偎着棺椁的粉头发姐姐,从葬礼开始前她就一直在低声哭泣,泪水流淌到现在也没能停下,我走过去把口袋里的最后两张纸巾递给她。
等了好一会儿,沢田先生终于结束了和金发男人的谈话,我立马小跑起来准备去跟BOSS搭话。
但却被人截了胡。
一个瘦瘦高高的黑发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抢在我前面叫住了沢田先生。
已经过了起步状态进入加速阶段的我赶紧就是一个急刹车,他出现的太突然而我们的共同目标又都是沢田大人,三点一线间,我华丽丽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回过头,一双丹凤眼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盯着我。
看起来凶得很。
我屏住呼吸,捂着鼻子动也不敢动。
“嘉树?”沢田先生从男人身后探出头,看到了我,“你怎么啦?还好吗?”
“没、没事,就是……我撞到了这位先生。”我怯怯地抬起眼皮看了黑发男人一眼。
沢田先生绕过来站在我旁边,“嘉树是头一次见到云雀桑吧,别害怕,云雀桑不是什么坏人。”
云雀,云雀恭弥?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部守护者?我稍稍挺直了身子,把手垂在身体两侧,“您好,我是堀川嘉树。”
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双犀利幽深的乌眸里没有任何能称之为情绪的波动,生人勿近的气势和那高龄寒松一般不可接近的强大气场令人生畏。
好可怕……
“Hibari——Hibari”
一只黄色的小胖鸟从树丛深处古怪的鸣叫着飞了出来,围着我们盘旋了两圈后落在我头上。
从小我就很招小动物喜欢,不管是会飞的还是地上跑的,我们都能和谐相处。从前祖父养的叛逆鹦哥,全家只有我能摸,旁人要是碰了它,那只鹦鹉就会支棱起翅膀用破锣嗓子狂喊“去你大爷的”,堪称鹦鹉中的战斗流氓。
小胖鸟轻轻啄了啄我的头发,又扑腾几下绕了一圈,最后落到了云雀恭弥肩头。
这会儿云雀恭弥的表情才柔和下来,他用手指逗弄着那只小胖鸟,“正因为草食动物相互吸引,所以弱小的人才会群聚。沢田纲吉,你寻找部下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什么跟什么嘛!好拽一男的啊!
沢田先生对云雀的讲话方式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他轻笑两声打了个圆场,“嘉树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