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起点即终点（十三）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吧，二选一的时候，就会有死亡陷阱了。”广播里传来了他冷酷无情的声音，“所以，可莲就在这里退场啦！因为之后还有几个二选一，希望大家想清楚再作答哦！”

不仅是颜汐，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堵在胸口。

毫无征兆、毫无准备，刚刚还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同伴，就这样消失了，甚至还不像被狼害了的人那样留下尸体，可莲就这样消失在了突然张开的深渊里，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一下，开玩笑的吧。”

月食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朝着跳舞机的方向摸去，摸了好几次空气，他才意识到，可莲真的不在了。

“这也太草率了。”

“这简直是恶趣味。”

在这份绝望的空气中，只有凉树知道，如果她能够快速地反应过来，如果她能更聪明一点、知道该怎么说才可以回避风险并且不会被判断为跳步骤解谜，她本可以阻止可莲按下那个死亡按钮。

她不是被狼害的，朱诺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试图阻止她，也不是为了同伴而选择牺牲，甚至她原本可以活下来。

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我没有丢掉那些犹豫。

要是我早一点、早一点——

“凉树，你没事吗？”颜汐用还有知觉的手捧住凉树的脸，“抱歉，我现在只有这只手能碰你。你的感情波动很痛苦，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是啊，因为自己，颜汐失去了一只手，月食失去了视力。

接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密室，自己真的能够做到无所谓别人的事情的话，倒也不会这么痛苦。

问题在于，凉树自觉自己真的做不到。

“我没事。”

凉树将手叠在颜汐的手上，轻轻地将她的手放下。

“你决定好了吗？”那个声音出现在凉树的脑海里，“如果你改变了他们原本的结局，你就要代替他们承受原本他们要承受的惩罚哦。而且，我之前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