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皱眉,白谚劝他去医院查一查身体,他总是摇头,“老毛病了,没必要花这个钱。”
白谚无可奈何,只好辞了武馆的工作去打工。想着为爷爷存一些钱去医院做检查,当基本的物质生活无法保障的时候,精神上再坚强也无济于事。
白谚想到那天爷爷说的后悔,他动摇了。
白庭阙也好久没来找他的麻烦,那些狐朋狗友看到他都不发一言,都冷冷盯着他,好像是在监视。
白谚起初不明白,直到有一天白庭阙带着白乐瑶进了他打工的奶茶店买奶茶。
暴起的是白谚,他拽着白庭阙的领子,一拳揍到他脸上,“那是我妹妹,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庭阙心情很好,被打了也不见生气,妹妹白乐瑶在旁边一边哭一边拉架,“哥哥,哥哥,不要再打了。”
兄妹三人最终在水池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白谚说,“不许再来找我妹妹!”
白庭阙不理会,“我对瑶瑶好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我也是她哥哥!”
白乐瑶委屈到一直掉眼泪,最后却对白谚说,“哥哥,庭阙哥哥他不是坏人。”
白谚转身就走。
第二天,白庭阙来找白谚要人,白谚不明所以。
“你找我要妹妹,我看是我找你要吧?”
两人又四处打电话,这才发现妹妹不见了,顿时就慌了。
白庭阙通知了白路生,白谚通知了爷爷。一行人凑在逼仄的屋子里,这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现在还没到时间,暂时还不能报警。”白路生眉头皱着,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爸,你出来一下。”白谚把白路生喊了出去。白路生一开始还高兴了一下,大儿子终于喊自己爸爸了,下一刻就看到他阴沉的脸。
白谚压低了声音,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盯着白路生,“你最好和我说实话,你有什么线索?”
白路生有点心虚,还想着遮掩。
“快说!”白谚眼睛都红了。
“我有一个竞争对手,因为竞标失败最近扬言说要报复我,昨天阿阙带瑶瑶回家被他给看到了。”
“那还不赶紧去找!”
白路生赶紧打电话,果然是这个姜老板把人给带走了。
“瑶瑶在哪里,我去接她,姜汉初,你不要乱来。”
“说什么呢,我只是请白家的大小姐坐坐喝杯茶,对吧。”
那边响起白乐瑶的声音:“爸爸,是爸爸吗?我很好,没事哦,姜叔叔说要请我喝茶,我和他家女儿是同学啦。”
没人在意白乐瑶的话是真是假,他们赶紧上了车,把白乐瑶给带了回来。
没有限制人身自由,甚至不能报警。
白家人回去之后,坐成一团不吭声。
“这件事是我的错,以后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白路生低头,跟一家子的人道歉。
“我没事啊。”白乐瑶怯生生地说。
白谚看了妹妹一眼,又看了看一直脸色不好的爷爷,其实只要妹妹能平平安安回来,他没什么说的。
“阿谚!”爷爷喊到。
“爷爷,我在。”
“爷爷岁数大了,也做不了……几天工,你和妹妹学业要紧,虽然……今天出了这档子事,但也不是……你爸爸的错,你俩莫要怨他。”
“当年你爸爸和曼文其实早就在一起了,是我拆散了他们,你妈妈也命苦,一辈子只想要一个知心人……”
白谚的拳头都握紧了,爷爷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爷爷的打算了,他打算让自己和妹妹回爸爸那里去。
“我不!”白谚倔强,就是不松口。
“你……你……”爷爷又咳了起来,白谚看到他嘴里有血,顿时就吓坏了。
“快去医院!快!”
白路生带了司机来,很快把人送到了医院,一家人焦急等待,可是等来的却是不好的消息。
肺癌晚期!
一家人都懵了,好像天都塌了下来。白谚抱着妹妹无声地流着眼泪,怕被病房里的爷爷听到。
白路生也很难过,但还是先把住院的事情安排好,几个孩子年纪都小,更是没了主见。
白谚开始频繁请假,在学校里几天看不到人影,顾绵绵追过好几次,只是每一次见到的都是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苦难也并不会善待良善之人。
爷爷其实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他才将兄妹二人重新托付给儿子白路生。
即使是重组的家庭,也比孤孤单单兄妹二人过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