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损
妙宁立即追问:“怎么说?”
符婉儿也看向妙仪。
妙仪冷笑,吊足了她们胃口,才道:“赵映欢这个蠢货,竟敢哄骗刘家姑娘去跟她那个畜生大哥私会!”
此话一出直叫人惊掉下巴。
“什么!”妙宁跳起来,“哪个刘家?不会是向妙慧提过亲的刘家吧?吏部侍郎刘大人家的姑娘?”
妙仪倒了杯茶爽快一饮而尽,“没错!”
重重扣下茶杯,“刘家姑娘根本就是被赵映欢骗去的,那赵畜生偷偷翻过后山的帏幕,说是偶遇,可哪儿有追着人家姑娘跑的偶遇!刘家姑娘原本想躲开,赵映欢死活拦着不放!直到被人撞破,赵畜生翻墙想逃,结果太心虚没扒稳,掉下来活活摔断了腿!”
“凑巧附近有几个公主府的宫女,消息很快传到了管事姑姑耳中。当时嫂嫂正拉着我和管事姑姑闲聊,都是昔日服侍皇后娘娘的,她们便没避着我们,所以我一早知道了这事。”
妙宁叹为观止:“当公主府是他们赵家吗?竟敢这般放肆!”
妙仪道:“原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把刘家姑娘如何。况且今日七月七正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时候,犯春心的男男女女少了不成,也就是后山被拦起来了,不然多的是幽会的小情人。”
听到这里,正喝茶的符婉儿猛呛一口,连忙拿帕子捻嘴,所幸妙仪说得起兴根本没注意到她。
“公主府自然不许这种事闹大,消息压得很快,除了我们几乎没人知道,倒不至于损害刘姑娘的清誉。”
妙仪摇了摇头,“但她运气实在不好,你猜撞破他们的人是谁?”
“谁?”妙宁急不可耐。
符婉儿心里有个答案浮现出来。
妙仪道:“武安侯家的公子!”
果然。
妙宁先是惊讶,随后大笑:“刘家怕是要恨死赵映欢兄妹俩了!”
刘家一直妄想结两门贵亲,姜家这头没攀上,现在武安侯家的乘龙快婿也没戏了!刘大人的宏图大志还没开始就宣告终结,夜里恐要恨得睡不着,给赵家兄妹扎小人!
妙仪十分解气,“往日他俩欺负渥丹,赵伯父罚得不痛不痒!这下好了,自己的好大儿把刘家往死里得罪,日后官场相见,赵伯父岂有不受连累的,我看赵伯父还怎么包庇他们!”
振振有词地为赵渥丹鸣起不平来。
妙宁撇了撇嘴,她只觉得有戏可看,却不会替赵渥丹高兴。
符婉儿则是神情复杂,看着亢奋不已的妙仪心头一叹。
表姐只知赵家大房兄妹俩要倒霉了,却根本没意识到这件事会对赵渥丹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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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几姊妹热议不止,另一头亲眼撞见赵大公子摔下墙的晏淮却对赵家那些破事毫无兴趣,很快抛之脑后,翻身上了马,直奔仙凤楼。
缰绳丢给门口迎客的小二,他径直去了三楼的大包间。
进门就见都子濯躺在地上,手里举着一个酒壶往嘴里倒,酒水全洒了衣襟,他还傻傻笑着,俨然醉成了一滩烂泥。
再看四处,倒的倒,碎的碎,遍地狼藉。
旁边角落缩着几个陪酒的侍女,估计被吓得不轻。
晏淮皱了下眉,“你们先出去。”
侍女们如蒙大赦,连忙跑开。
晏淮看了眼都子濯,也不说话,自行扶起一把椅子坐下。桌上堆满了酒壶,他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就着窗外灰红的余晖浅饮慢酌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泽之,我和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晏淮转动着酒杯,“嗯。”
都子濯望着屋顶发怔,“打认识那天起我就觉得她应该是我的人,吵也罢闹也罢,从没想过她会嫁给别人。”
晏淮道:“还不是你太没用了。”
都子濯苦笑,“我他娘的现在比死了还难受,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晏淮不为所动,“窗户开着呢,真比死难受,跳下去,也就解脱了。”
“你!”都子濯活像被踩了尾巴,跳起来冲到他面前,重重拍向圆桌,“像你这种没心没肺,不知情爱是何滋味的莽夫自然不懂!”
晏淮点头,“我是不懂,为什么要懂,你这副愚蠢至极的模样很值得骄傲吗?”
都子濯瞪大眼,手抖了半天,脑子一片浆糊却找不出一句能怼回去的话。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晏淮摇头,“真不甘心,哪怕人已经定了亲,哪怕明儿她就要嫁了,你有手有脚不会抢吗?”
都子濯突然没了力气,“泽之,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不顾世俗眼光,即便我敢抢,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弱女子,也承受不起!”颓然坐下。
晏淮深知这是事实,倒没再讥他,“那你就认命。”
都子濯呆滞半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