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
吗?半点不客气。”
晏淮坏笑,“是是是,姜家那几个傻婆娘怎比得上咱符家妹妹,以后可是要叫上一句梁夫人的,我可不敢欺负过头,怕某些人心疼起来揍人。”
梁琮直接扫了一腿,“我看你现在就想挨揍。”
晏淮歪身躲过去,跑到中厅提起瓷壶倒了杯冷茶,递过去,“败败火气,这不都道歉了嘛,你还要我如何?”
梁琮不知是心头真憋着一团火还是怎么,竟接过一饮而尽,也不管口感,喝完才看晏淮。
“下不为例。”
晏淮当然清楚这话是为哪般,明明一早就知道他是怎么出的门,明明也不见得多喜欢那丫头,但真出事了,还是第一个找上门,若非老爷子提前出了手,免不了一场架要打。约莫是为了那叫责任的东西,没法呀,咱们梁二公子从小都过得这么累,也是可怜。
但天晓得晏三公子有没有把警告放心上,还是潇潇摇摇地勾着哥们肩膀,“走,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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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符姑娘吧。”
符婉儿回去路上碰见个粗眉大脸盘的妈妈,拉着她看了半晌拍手道:“老太太她们正找你呢,快回去吧,记得路吗?”
平白无故冒出个热心肠的人,除了三岁小儿,任谁心里都要嘀咕两句,但符婉儿看到她却露了笑脸,“记得,多谢谢妈妈提醒。”
转身快步去了,心里还有些惊讶,外祖母竟这么快就把陈全家的召了回来。
在乡下照顾儿媳出了月子的陈全家的一回姜府便领了姜老太太的命,一句话疑虑也没有,当即就应下了。她是个心宽眼明的人,肯干实事,手脚麻利,心头有计较但不刻薄,靠体力粗活一步步爬上来,颇得老太太信任。她和她男人现下也协管着几百亩良田的营生,另外每月送五次时令的瓜果鲜蔬进府,都是最尖东西,多给各房主子享用,是以在府里各处都有几分眼缘。她这两年陆续把手里的活交给了儿子儿媳,得了许多空闲,一直想着回府另找个事做,只因儿媳又有了身孕才多留了几个月。
现在姜老太太要她去符姑娘屋里伺候,倒正合她意,虽这种贴身伺候主子的精细活计以前没干过,但奉欣堂多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妈妈,她一般年纪脸皮够厚,多问多学着就是。秦嬷嬷还说符姑娘脾气好,肯定跟她合得来,她私下观望了几天,确实是个和气人。
今儿莽撞碰上,真切热情,倒不像府里其他几个姑娘似的客气得过头了。一颗心总算稳稳落地,她根扎在土里,养的是鲜花玉树,吃的却是粪水烂皮,天生的粗鄙,在荣华富贵里滚了十几年,那些什么礼仪教法只能装个皮毛,都说南方来的小姐更娇气,原先多少有些担心。
这下大可回去跟家里人说个放心,她男人总怕她进内府冲撞了主子,反而惹嫌,现在可没理由让她留下来照顾家里了。
“你别急,你看那不是婉丫头嘛。”六夫人张氏攥着手帕指向符婉儿。晏二夫人也看过去,温和地冲她笑了笑。
符婉儿看到她们旁边的姜妙宁,却不见妙仪和妙慧,低头走向姜老太太面前行了礼,“外祖母找婉儿?”
姜老太太道:“你妙宁表姐找了你许久,正着急上火呢。”似有责怪之意。
符婉儿立刻看向姜妙宁,她却故意背过头不理她,好像真生气了般。
她笑了笑,走过去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我的好表姐,这是怎么了?”
姜妙宁回头拧了拧她的小脸,“你这妮子太闷了些,非要一个人落在后头。本想带你去认识认识京城各家千金,混个脸熟也好交际,一转头你就不见了,怎么,是不想和我们一起玩吗?”符婉儿欲解释,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带着怨气串珠落地般快嘴道:“我们本想去淼淼亭玩飞花令,顺便游船,我想着带上你才好,硬要她们再等等,也不知你跑哪里逍遥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人。她们等的不耐烦,说我这表妹好大的架子。我最知道你的性子,自然不依,这不,亲自来找了。”冲姜老太太娇憨一笑,“我想祖母的话比我管用,便借着祖母的由头找人了。”
姜老太太看向符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