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姜妙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合着在这儿等着呢,看热闹不嫌事大,可劲儿拱火。符婉儿一时无奈,瞄了眼姜妙仪,发现她正冷冰冰地盯着她,似乎也想听听她怎么说。
搜肠刮肚地想了想,她缓缓道:“我天生胆子小,自从来安居走水后更怕得不行,本想稍微离外祖母近点住在右厢房就好。可秦嬷嬷说右厢房是妙仪表姐住过的,这些年一直特意空着,不能给我住,但我又不太敢一个人住左厢房,便厚着脸皮在正房住下了。”说完看着姜妙仪,大小姐,这回答您该满意了吧?
谁知姜妙仪直接扭过头与姜妙宁说话去了,根本不搭理她。
她也懒得计较,兀自尝了口牛乳茶,甜咸奶香,还加了酥酪块和碎果仁,小厨房肯定是按照姜妙仪她们的口味来的,对她来说有些甜过头了,所以喝完手里这碗她就没有再添新。她也注意到姜妙慧那碗几乎没怎么动。
她不由想起些事,落在姜妙慧身上的目光就多停留了片刻,却立马被姜妙慧察觉到,抬首向她望过来。她深知姜妙慧为人之深沉,心思之细腻,随露出一个偷瞄被发现后羞赧不已的笑容,“妙慧表姐,你长得可真好看。”说得姜妙慧明显一愣。
没有哪个小姑娘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好看的。
这话被耳尖的姜妙宁听了去,登时发作起来,“她长得好看,我们长得不好看?”
符婉儿忙不迭点头,“好看,好看的。”
姜妙宁抱胸:“那你选一个最好看的。”
符婉儿皱起小脸,“都一样好看呀,这怎么选。”
姜妙宁不依不饶,“这么敷衍,肯定是觉得我们丑了,否则怎么就单夸妙慧一个人。”
符婉儿食指尖挠了挠鬓角,小声嘀咕着,“这不是秦嬷嬷说我和妙慧表姐长得像,想顺带夸夸我自个儿嘛。”
姜妙宁指着她捧腹大笑,“你个不知羞的!”姜妙慧也不禁莞尔。
姜妙仪却对妙宁的分心很不满,“你还想不想借我那套点翠头饰了?”
姜妙宁连忙转过头,“借借借!正好配我那件新长袄,我打算在春宴上穿呢。”
姜妙仪讥笑:“打扮那么花哨,是要去抢你未来嫂嫂的风头吗?”
“有本事你别打扮。”姜妙宁怼完,又想起什么,立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你不是还有对珊瑚嵌珍珠的镯子,不如也一并借了我吧,反正你嫌那东西累赘总不想戴的。”
姜妙仪一口回绝,“不行,那镯子我预备给渥丹的。”
姜妙宁惊讶,“她也要来春宴?”姜妙慧不由看了眼她,估计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
她笑笑解释,“许久未见她出来走动,还以为她病了呢。也是,她往年都要来的,若今年缺了她一个,怪没意思的。”
姜妙仪语气凉凉道:“她的确不想来,我接连下了几次帖,她都一再推脱,但我可不管,她真不依,我就亲自上她家捉人,拖也要把她拖来!如今我们这些自小认识的都渐渐大了,能聚在一起的日子是越来越少,若为些有的没的罔顾我们之间的情谊,才真是傻到家了。”
这番话明显不对味儿,姜妙慧听了若有所思。
符婉儿心里叹了口气,只装听不懂,脸上一派茫然。后面的话她也没再怎么仔细听,无非是些女儿家的琐碎小事,等她们终于提到了那家伙的名字,她才重新凝神听了起来。
“晏淮那家伙怎么样了?能下床了吗?”姜妙宁问。
姜妙仪道:“小十叔说去看他的时候还不能翻身呢,稍微动一动就疼的直冒汗。”
姜妙宁倒吸口冷气,“晏爷爷这回可是动真格的了!他又犯了什么事儿?以前至多也就打打手板心关个禁闭。”
姜妙仪皱眉:“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什么做什么,发起疯来谁管得住?要是能同我们商议商议再行事,也不至于遭这些罪了。估计是真闯了大祸,晏爷爷连小十叔和我哥求情都听不进去了。”
姜妙宁道:“不然我们去晏府瞧瞧他?”符婉儿心头跟着一动。
姜妙仪烦闷道:“别想了,小十叔都不答应带我过去,我母亲和五婶更不会同意。”
“那我们去求祖母!”
姜妙慧摇头,“七妹你急糊涂了?去求祖母怕是火上浇油,她老人家一向不喜欢看我们跟他几个混在一处。”
姜妙宁蔫了,“那怎么办,是不是春宴他也来不了了?”
姜妙仪冷哼,“何止春宴,我看到他生辰那天都不一定能好全,活该他受的!但愿以后能长长记性。”
话虽这么说,但得知晏淮来不了,大家都有些扫兴。符婉儿更是一阵失落和不安,没能亲眼瞧见,总归放不下心。
姜妙慧提议道:“不如我们送点伤药补品过去,借此探探底?”
姜妙宁拍手,“这个主意好,我回头就叫我母亲称几两人参。”
姜妙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