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看我做什么?”

下意识说到。

程潜没反应过来她的忽然转头，懵了一下，在手术分析会上能言善辩，这时候却脑袋空空。

掩饰一般，愣了一下就快速转过去老神在在看电影。

实际上在用余光偷偷观察许泠然。

一时无话，许泠然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刚刚程潜是在偷偷看她，这是不好意思的表现。

学神原来也有害羞的时候。

当年学校开表彰大会临时叫他在千人新生面前发表即兴演讲，也不见他紧张害羞。

还以为程大学神与众不同，天生高岭之花，看不见旁人的眼光。

周元元独家相亲秘笈终极一招，女追男，隔层纱。

“然然你别太矜持，女孩子太沉默内敛可不好，该出手时就出手！！！”

醒目的三个感叹号，前天晚上周元元给她发的信息，作为语文老师许泠然恨不得看不见。

事实表明，感叹号很有用，她还完完整整记得这句话。

这个时间正好适用。

许泠然说服自己，用了二十六年来最大的勇气和厚脸皮，摸黑碰到了程潜的小手。

再进一步，十指相扣。

两个人都没说话，周围黑暗空间里只有电影反射的五彩光线，任由暧昧丛生。

电影还可以再看，人不能错过。

时间一长，许泠然沉浸在剧情里，就忘了自己还牵着一个人，习惯让她频频想抽回手。

程潜不让，反客为主，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哪怕手心已经出汗。

从电影院出来还要牵着，许泠然觉得自己厚脸皮功力上升了，光牵着还不行，胳膊还要蹭蹭，贴在一起更好。

程潜身上可真好闻！

“我们去那家买点当早餐吃?”程潜享受她的贴贴，像医院养的小猫咪一样，喜欢你了就上来求贴贴。

他指指路边那家棠州人从小吃到大的店，这时候还亮着灯。

“好啊，我也好久没吃它家，不知道出新品没有。”

像普通情侣一样，牵着手进去。

进店先去看菜单，今天幸运值爆表，本店上了新品。

许泠然跟程潜商量要买多少，“新品是牛肝菌肉粽，这时令就是要吃菌子，又鲜又香，我买两个当明天早餐。”

又看向其他菜品，“包子就不要了，白脱奶油面包?我要两个！”

程潜要的多，明天也轮到他带早餐，洋洋洒洒菜包肉包买了十几人的份，牛肝菌肉粽单独包装。

回学校的路上，程潜跟她解释带饭制度，“在医院上夜班很累人，要熬到早上交班才能走，所以我们两个科室一合计，决定谁不上夜班谁负责带早餐，这样一来花样也多也省时间。”

医院，对许泠然来说是个陌生的领域世界，她来了兴趣多问了几句。

无非是第一次做手术害怕不害怕，在医院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病人累不累。

程潜都一一回答，医生做久了，谈起职业来都能自我调侃。

说世界多灾多难，他们医护人员作为小天使缝缝补补。

说的多了，涉及到的人也多，杨炎琳三个人突然出现在程潜脑海。

哪怕已经到了校门口，他觉得还是要提前说清楚，他不希望许泠然将来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听到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影响他们。

“泠然，等一下。”

叫住想下车的许泠然，引得她目光投过来，斟酌措辞。

许泠然回头看他，等他说话。

老实说，今天这场约会顺利进行，她很开心。

程潜把车停在路边，车里灯亮着，却是暖黄色，照得人不甚明显。

他看着后视镜里显露一角的许泠然，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更合适。

“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提前知道。”

语气少有的严肃，短短几秒，许泠然已经充分发挥语文教师的优势，在脑海里天人交战。

他要说什么事情?

有女朋友?顶着家里的压力不得已来相亲?这时候必须摊牌?

还是没看上她?就此结束?

“在医院有个麻醉医生，叫杨炎琳，她跟我一个大学毕业，从大学到现在，她都有些……”

露骨的话他说不出来，学生时代有那么多女孩子送他情书暗戳戳表白，他也当不了许泠然的面说别人喜欢他。

脑电波接收成功，许泠然猜到了他没说完的后半句。

“她喜欢你?”看着程潜点头，又补充道：“她跟你表白过?”

程潜没办法不承认，这确实发生过。

许泠然打了退堂鼓，她不是那种要争要抢的性格，同办公室的同事都说她是难得一见的佛系少女。

本来觉得程潜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