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宫——青年——游行
转眼来到五月,我和我的室友以及同学们相处仍旧不算融洽,不过她们不招惹我我也不刻意讨好或是针对她们,毕竟每天为了留学的事忙的头晕目眩。然鹅本来有序的平静却在今天被打破了。
“土包子,叫你呢没听见?”一个看起来面生的女生喊我。
我微微低下头,这年代的女孩子普遍都小小的,我又偏高大概170的身高,外加现在虽然瘦了些仍然有140斤的体重看起来确实有些壮。再加上衣服确实不好看确定挺土。不过她的语气还是让人不舒服。
“你好?我们认识?”我疑惑到。
“哟哟,你们听听这个满族鞑子倒真是贵人多忘事一个班的同学也不认识。”那女生阴阳怪气到。
我的心头火一下子就窜的老高,满族鞑子?这种民族歧视怎么会发生在这种高等学府的啊。
“凤萍,就是她成天和那个少年中国会的赵世炎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吧?这土包子还给赵世炎做鞋。我都看见了。”我的一位好室友忽然又插话到。
我更加无语,火气更胜。怎么好好的革命友谊就被说成勾搭成奸了?还有这人谁啊?凤萍?完全不是官配的名字?难道是大粉头子?
“这位同学什么叫我和世炎兄不清不楚,我们俩究竟是做什么出格的事了,我给他做鞋因为我俩是朋友,也是结拜姐弟,我们两个异乡人即是同事又是朋友,相互关照是犯了哪条法律?我真犯法了你喊警察来抓我啊?我没犯法你在这儿张牙舞爪的扮的是哪位大罗金仙啊?”我目光平淡的看着她到。
她许是没想到我不是个好欺负的,平日里不讲话也并不是因为有口音。一时间卡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继续道:“还有这位凤萍同学,国父讲三民主义,第一项便是民族,他说各民族平等。你张嘴便是满族鞑子,在这里读书的哪个不是新时代的进步学生?哪个不奉读国父的《民报》致力推翻军阀统治,创一个新中国?大家都是读书救国的学生,怎么就分了三六九等了?”
“你个东北来的满族鞑子,还有资格讲国父的三民主义,谁知道你们家在东北是不是什么满清遗贵,军阀走狗。”也许是看伙伴落了下风,另一个女生站出来到。
她话一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好像我家真在东北做了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心中感叹原来东北的地域黑,这时候就有了。
我虽心里气得不行,面上却并不表露,只平静得看着说话的人到:“国家之本,在于人民,合汉、满、蒙、回、藏诸地为一国,即合汉、满、蒙、回、藏诸族为一人,是曰民族之统一。这是国父说过的五族共和不知诸位可曾听闻。也许是几位同学平日里只关注什么情情爱爱,不怎么喜欢读书,不过这话意思还挺浅显,你们大致是可以懂得。中国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中国是我们的中国,是每一个中国人的中国,爱国救国不是嘴上说说也不是评一个谁有资格谁又没资格。只有四万万同胞团结起来,中国才会是一个富强美丽平等的新中国。”
“你乱搞男女关系,就是不要脸。”那个叫凤萍的女孩子继续说到。
“你家没有兄弟姊妹?你从没和男人讲过话?”我被气得有些发笑“女人和男人享有同样的权利,我们是进步学生又不是什么深闺小姐,我从不以那些吞金投井的女子为榜样,秋瑾先生才是我认为而今女性该认同的榜样。凤萍同学,我俩本就不是什么熟人,和你说到这个地方我仁至义尽,您要是脑仁太小理解不了呢?那您就仔细再回味回味,实在理解不了,您大可以继续造谣,我黎十七不在乎这些个没依据的流言蜚语。”
我气愤的离开食堂,觉得晦气,和她吵个架饭都没打。
“那个倪凤萍真是不讲理,自己还给赵世炎写过情书呢,看人家黎时柒和赵世炎关系好就找人家麻烦。”我走在路边听到一旁两个女生窃窃私语到。
“不过也难怪黎时柒和赵世炎关系好,你看她刚才多厉害,我感觉我要是那样大庭广众的被羞辱,我可能哭死了,哪可能还那样以一敌百的。”另一个女生到。
“不过她讲的真好啊,中国是我们的中国。光听着就热血沸腾的。”最开始说话的女生到。
我越走越远逐渐听不到她们的对话,我其实在原本的世界也总会看到贴吧论坛对满族的恶意,总是引经据典的回怼,恨不得大战三百回合,所以她们今天踢到铁板了。
我继续往编辑部走,前几天用女工课上剩下的边角料给子美和鹤年缝了娃娃。最近的技艺越来越精进,所以这两个娃娃我还是十分满意的。
未进门便听见守常先生的怒喝:“岂有此理,中国明明是战胜国,仗打赢了,中国理应拥有战胜国之权利,怎么能签这屈辱的条约。”
我绕过编辑部走进小院,我知道此时已是5月2日,既然选择已经传来巴黎和会谈判失败的消息,那么学生们肯定也已经开始筹划了。此时的我想着鼓动同学们一起参与却忘记了女高师的封建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