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玉源之形
立于前,人影在清水流动间逐渐变得清晰,直到最后,那孰悉的绯色裙摆,高挑秀美的身姿映入眼帘。
「女英长老!」高声一喊,长老细长的秀眉轻轻抽动,眉间略蹙,神色悲苦。
「女英…。」
「女英她早就…。」
「我乃娥皇,非是女英,我司长水部是五行长老之一,你也可称我为”湘夫人”。 」
「想必方才你是将我认作我的孪生妹妹”女英”了。」
「长老您莫要说笑了,你的术法气息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你就是女英…但,但为何您又要自称自己是娥皇呢?」精准的言语如同利剑,眼前长老的眼色越发越难看了,甚至能从她的眼中感到飘忽不定的杀意。
「我说,我是娥皇。」她冷声一语,毫不留情地否认掉任何可能。
「我想起来了,你,你是星魂大人额外看重的那名弟子,珑,等等!」娥皇突然惊愣了一瞬,便开展笑颜,冷冷笑道: 「对了,你同我一样,珑…不对,应该说铃,阿铃。」
阿铃两字在耳边回荡,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再见到她了,不管是重伤亦或昏迷,我再也不曾到过那孰悉的黑暗,也再也没能听见金铃般的笑声。
娥皇口中的阿铃两字实在太过震撼,脑袋直接停摆再了原地,我惊恐的望着娥皇,她似笑非笑的缓缓靠了过来,直至二尺方才停下,她高挑的身形使地眼珠子只能高悬仰看,她眸中难以解读的目光盯了我半刻,半刻之后,一声诡笑逐渐疯魔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易魂幻境,游离映心,水中倒影,方是自己,女英早就不再了,我可怜的妹妹啊!」娥皇笑着,悲嚎着,此刻我已无法从她的话语中分辨她内心蕴藏的情感,那些话语就如同一杯清水倒入五色般混杂不堪,在一杯污浊的泥水中,又要如何分辨水中之物呢?
「我知道了…是天意,是女英引你来此地的,对吧?!这鉴水冥生的禁术,只有我们姊妹知晓如何施展!」
「定是妹妹心中有苦,方才将此术传授与你,对吧!也难怪星魂大人会如此看重你这女娃,这鉴水之法在五百年内,只有我和妹妹修习成功,但…但她却离开了我。」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什么鉴水…什么冥生?若这真是禁术,那您…您不就犯了”修习禁术”的重罪了吗?!」
「重罪?禁术?这些规矩在长老之上便毫无作用,修不修得可是各凭本事,哪像某些愚痴的弟子,只会暗地里胡耍唇枪。」
「不过,我不相信你,你的体内,你的神魂之中分明有着两道痕迹,一道是你自己,清澄无邪,避毒除晦,另一道便是气息脆弱,金铃生灰。」
「那声如金铃的女子也是你的孪生姊妹对吧?你跟我同样,她们都回不来了…她们只是水中映影,你一定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阿铃给唤回来的吧!」
「想当初…妹妹走后,我耗尽了毕生的功力,只为了用我那破碎不堪的记忆,让她再次回到我身边。」
娥皇神情痛苦,语中透出阵阵悲凉,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想着方才女英诡异的气息,一切疑问的解答浮现脑海,那是让人不敢置信,毛骨悚然的答案。
「难不成…你使用了术法,使原本死去的女英长老,以某种的方式存留于世?!不…不对,人死不能复生,纵使身有残魂,那也只不过是回光返照做不得数的,阴非阳,阳亦非阴,阴阳轮回互转,却无法逆生违死。」
「这么说来只有一个结果,长老她…长老她早就,而娥皇长老你口中的鉴水冥生,实则便是如水中倒影一般的术法,不只是声音,气息,只要有关被施术者的任何一切,均可被一一复制下来,但这其中最关键的不只是施术者的功力,还有…。」
「还有始终如一的思念。」娥皇板着脸,冷声接话。她此刻阴寒的模样,令内心受到成倍的打击,她的内心深处早就知晓女英之死,却同时也深信女英亦活,这般入魔般的执念,才是术法能成功催动的原因。
“只要愿意相信,又何须理其真假呢?”
也难怪这”鉴水冥生”会被称作禁术了,娥皇的神智在术法的长久影响下被逐渐侵蚀,也许到了最后,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娥皇还是女英了。
「也是,即便你练得了这门禁术,你却依然是内门弟子之一,触犯规矩的弟子下场都不是很好,也难怪你不敢承认了。」
「长老,你真误会了,我…。」
「呵呵,既然你不打算承认,我只好亲自试试了,放心,当我测试完毕定会替你保守秘密。」娥皇快语打断了未能出口的解释,她翻动手掌,凭空画出一道优美的阴阳弧形,术法印迹在片刻间搅动了周遭的水势,此刻原本和缓的清水突生千钧之力,身处其中顿感筋脉窒碍,气血难行,再这样下去整身就会被沉重的水压给压扁了。
我赶紧催动内力,引动周围水流包覆自身欲抗其力,只见娥皇拉开距离,欲在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