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太一殿下
异,便轻笑了起来。
「呵呵,忘了便忘了,只不过如今你依旧从属于辰极宫,在这应对进退上可要多花点心思了,免得日后再次惹得星魂大人不悦。」
我又惹星魂什么了,大司命这么突然又是在计画什么?
虽说有点在意眼前女子的态度,不过为了我这几近崩溃的情绪,我也就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随口一应便速速离去。
在离开前总能感觉这大司命眸里藏光,也不知是在暗地里盘算着什么。
说也奇怪,自苏醒以来,阴阳家的每人每物在我眼里都发生了些许变化,就如同原本以为的理所当然,变得不再那么熟悉,更甚者还会为此纳闷。
这一切不只是感觉上的改变,还有更加细微,更加渺小的某种情感产生,一时间我也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只知道这让我更容易察觉他人情感的细微变化,这莫非就是阿铃说的”察言观色”?
这一路上的纠结,总希望能得出有用的结论,结果却未能如愿。
「若是阿铃在就好了。」我下意识的撇头一看,身旁却空无一物。
过往身处黑暗,她总站在我的身旁,笑着哭着骂着皆与她一起,阿铃你到底是谁呢?过去的我认识你吗?
这般一来一往的思量不断,思绪却还是在死胡同里打转,烦躁悲伤堆叠成一座小山,眼看这小山摇摇欲坠,眼角再次泛起泪花。
「唔…差点忘了,我本来要大哭一场来着。」我赶紧用衣角左右擦拭眼中渗出的泪液,抬头一望,这熟悉的青铜大门,孰悉的星纹雕刻映入眼帘。
「没想到…竟会走来这里。」
「也是,毕竟要是未出阴阳家,现在的我应当还在这里头修习才对。」
辰极宫依旧如过往般严肃神秘,外头华美奇异的星辰雕刻与里头的寂静融成一体,就似是静夜中一片汪洋星海,是如此空寂静美。
「辰极宫…我看是沉寂宫才对,半年过去这里依旧如此安静,看来从前的我确与这“沉寂”格格不入啊。」
「呵,也不知怎地,那冰块竟还能忍受我整天说些胡话打搅他。」想到这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暖意,仔细一想,喜欢安静的星魂在过去也不苛责我的吵闹,原来他以前对我还是挺大度的,虽然偶尔还是会给人一种鼠腹鸡肠之感,但他从未对我的无理及犯错重罚过。
在回忆往昔的同时,身子就这么自然的踏了进去,眼前精简华贵的摆设、高如小山的藏书密卷、稀奇怪异的傀儡,就像过往种种仿若昨日。
来到熟悉的玉桌案前,案上卷文古籍摆放整齐,简洁的桌面与眼前孰悉的位置唤起了曾经的回忆。
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心的疲累,碰的一声我就这么跪坐在玉案前方。
「东皇,星魂,小五,你们都变了,你们不是要我死,就是为我死。」
「呵呵…呵,可到头来变得也许只有我,从前未曾认清,如今也该清醒了。」
此刻辰极宫下唯独我一人的喃喃自语,忧忧的轻声呢喃到了最后终于如一场滂沱大雨倾泻而下,不过片刻便泪眼盈眶,偌大的空间回荡着戚戚泪语,悲怆至极。
这一哭不止为了过往种种,还为了前路漫漫,这一路上我怎么可能没有担心惊惶,尽管东皇太一恐怖如斯,我依然得在他面前拼出个活路来,就算心头颤抖害怕不已,我也已无路可退。
而小五,小五一生效忠阴阳家,效忠东皇,却到死后也未见他的一丝怜悯,更甚者还颠倒是非。
「我呸!」大声一喝,只为了眼前不公的事实,与懦弱的自己,那个无力改变悲剧的自己。
「去你的咎由自取!去你的到此为止!去你的东皇太一!」
「小五,东皇太一欠你的这笔烂帐我定会为你讨回来!」再次怒喝,胸口的内伤再次被牵扯撕动,噗的一声口中又呕出一抹鲜红。
鲜血溅洒在洁净的玉案上格外引人注目,我赶紧封住心门穴道以防伤势恶化。
「呵,要是星魂看到他的案桌被我喷了一口污血,眉头定是又要皱成一座小山了,咳…咳…」虽然穴道已封,却也未能起到多大作用,只因方才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起大落,进而影响到内息,影响到伤势。
也不知是这东皇下手太重,抑或我这身子经过多次艰险伤了根本,此次受伤竟比平时还难恢复。
忽地,眼前一片模糊,脑子微微发热,就是体力不支晕眩之态,尽管一路上我强忍着伤势与情感,却也是到极限了,好在辰极宫平时无人可进,星魂也在太一殿尚未归来,眼下这里便是最好的独身之所。
「好累,好疼…」
一阵无力感慢慢支配全身,双眼微阖身子就这么往后倒去。
刹那间,冰冷的地板,撞击的疼痛是那么陌生,此刻身后传来的不是坚硬的冰冷,而是紧实的温热。
我不是倒在地上?这是倒在了哪?
缓缓睁眼一看,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