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尾巴，破绽百出。

对方的目的不是网站，是他！

孟子范抱着恢复如初的电脑，走过来叫他：“北哥，做饭吧，我肚子咕咕直叫。”

“好。”

“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方戎北瞟他一眼，不想多说，孟子范却穷追不舍：“北哥，我说真的，那是你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凭什么那帮人在你的成就上蹦迪？凭什么网上那帮喷子对你评头论足？”

“凭你话最多。”

国宾大厦的前台，方戎北确认了神秘顶楼的存在，在外人眼中，国宾大厦只有五十六层，这层顶楼是不存在的。

前台拨出了一通电话，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问电话那头的人：“白小姐，有位自称你知道他是谁的先生到访，你知道他是谁吗？”

像绕口令一样。

很快，对方有了答复。前台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通行卡，引着方戎北拐进了安全通道，站在一面白墙前，那里有一道十分不起眼的门，近乎和墙融为一体。

前台刷过卡后，对方戎北说道：“先生，电梯将直达顶楼。”

顶层阁楼的专属电梯，梯箱上除了印有TOP的顶楼外，还有负二层到六楼的光标，正是这个大厦商场及地下车库所在的楼层，有点意思。

楼层太高，五十多层，愣是坐出了世纪般的时间。方戎北背靠在梯箱上，双腿交叠，看着数字一点点增加。

梯门在三分钟后在面前打开，正对着的便是如同客厅一般的办公室，还有落地窗外的恢弘。靠在窗边的是一张大大的办公桌，上面摆着两个显示屏和一台电脑，几乎遮住了后边的人。

有人从办公桌后移出来，是移出来的。这个引他出来的人坐在轮椅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灵活的操控着轮椅，来到他近前。

他的对手居然是个小姑娘？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皮肤白皙，睫毛卷翘，一双大而亮的桃花眼正紧盯着他，鼻梁上那颗小痣格外抢眼，粉唇紧抿，轻唤了他的名字。

“方戎北。”

她的模样，她的声音，都和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很像。

方戎北视线向下，落在她的身上，一件白色短袖衬衫，搭着黑色的牛仔裤，露出了一截纤细的脚踝，脚下配着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搭在轮椅的踏板上，看起来脆弱不已。

如果她没有企图销毁网站引他来此，也没有用这般侵略的视线打量他，方戎北会觉得这是个弱不禁风的甜妹。

可惜……

白塔收起视线，客客气气地指着桌边的椅子，眯起眼睛笑，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着甜且乖：“方戎北，不介意的话，我们坐下聊。”

方戎北扫视四周，房间很大，一面放置着很高的书架，摆满了计算机相关的书，电脑还开着，屏幕还留在海豹社交的页面，好像在挑衅他一般。

方戎北身高腿长，坐下来还比白塔高出半个头。他开门见山：“白塔小姐，入侵到几年前的网站，是否有点大材小用，你的目的是什么？”

方戎北的声音好听，低沉又富有磁性，慢条斯理地提出问题，好奇她要怎么回答。

白塔把桌边的广告递交到他面前，直言不讳：“我想见你，方戎北。但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不允许我独自去到太远，不得已，冒犯了。”

她入侵他的网站，直呼他的名字，说我想见你，又说冒犯了。

“为什么要见我？”

“因为你是业界大神，一直听你的传说，不免心生好奇，想要招于麾下。”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广告是三折页，第一页印刷着遗愿工作室五个大字，展开内页里印着：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将会死去，你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没有做，只要你花钱，这里能为你完成“遗愿”。

其余页面简单的介绍了网站下单流程以及遗愿分类，最后一页写了联系方式以及地址信息。

这样不正规又孩子气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方戎北，有兴趣加入吗？”

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方戎北捏着三折页的长指僵住，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眼皮轻轻抬起，带着点考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问出这个问题前，应该知道答案的。”

白塔摊开手：“海豹社交里被我删除的那个ID是我接到的一个委托。”

方戎北没说话，无声地表示着：然后呢？

白塔摆出商谈的架势，可开口的一句话就很呛人：“你的事我了解不少，左右你这样下去也是废着。”

说着，她指向自己的腿，“我也是半个废人，我们合作，赚的钱五五分。”

钱对方戎北也没什么吸引力，毕竟他什么大钱没见过，怎么会为工作室蝇头小利低头。况且，面前她顶着这张脸，这样的声音，让他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