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动情

言煜醒来时天边已经泛白，远方的初旭缓缓升起，开始驱散大地上的阴晦。

身上盖着自己的衣衫，头下是树根，言煜没看到白筠和落葵，着急地坐起，却听到头顶上传来白筠俏皮的声音。

“言煜哥，你醒啦？快来看日出。”

言煜抬头，白筠和落葵坐在圣树上，初旭的光晕照在二人身上，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在心口。

太阳冉冉升起，直到完全挂在天边，大地全部被金色覆盖。

言煜起身穿上外衫道：“下来吧，该回去了，再晚你干娘就要杀过来了。”

白筠打了个寒颤，灵活地跳下圣树。

“快走吧，快走吧，落葵姐姐，干娘来就不得了了。”

落葵心中疑惑，白芨前辈究竟给白筠留下了什么阴影。

白筠跳下去后，落葵跟着起身跳下去。

随着落葵的动作，刚落地的白筠乘机使坏，跳起踹了言煜一脚，直接把言煜踹到了落葵落地的地方。

落葵愣住，来不及收力，言煜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站直张开手臂接住了落葵，由于身上的酸痛还未完全消除，言煜脚下一滑向后倒了去，落葵在言煜的怀中弹了一下，嘴碰到言煜的喉结，言煜瞬间浑身僵直。

“言煜哥，我看到干娘的鸾鸟了，我先去找干娘了。”

“臭小子你......别动。”言煜的手按住身上蠕动的落葵道。

听到言煜带着喘息的声音，正要起身的落葵停下了动作。

“那，那个，对不起，那个，我，我只是想......”

言煜深呼吸道：“左腿，先挪开。”

言煜这一提醒，落葵才发现自己的左腿正卡在言煜的双腿之间，红着脸听话地挪开了腿。

“为何不动了？”

落葵尴尬地道：“那个，你的右手，我起不来......”声音越说越小。

“抱歉，我忘了。”言煜拿开在落葵背上的手。

起身后，落葵强自镇定地坐在一旁整理衣衫，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像是刚煮熟的虾。

言煜背对着落葵，平息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起身后，言煜伸手道：“走吧。”

落葵愣了一下，缓缓地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上，借力站了起来。

“你知道凡人为何会祭拜石翠山的圣树吗？”

言煜摇头，牵着她向前走去。

“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时，石翠山本来是荒无人烟的，但石翠山是月光首先照耀的地方，所以吸收了大量的星月之气，诞生了月神，也就是现在的太阴星君。起初的月并不叫太阴，是太阴星君搬去后才改的名字。”

“哦？”

落葵继续道：“太阴星君偶然路过此处，发现这里竟然生出一抹绿芽，于是留在了这里，每日观察绿芽的情况，并给此山取名为石翠山。”

“为什么取名为石翠山？”

“星月之力，可改山石为翡翠，石翠山是受星月庇护的圣山。”

“嗯。”

“日子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流逝，绿芽也在一日复一日的成长，直至长成一棵撑天大树。一次机缘巧合下，太阴星君在树下休憩，却碰到了异象，太阴星君与月共鸣，诞生了日后的月食异象，每每月食发生，石翠山都会被星月之力所笼罩。”

“树吸收了星月之力？”

落葵点头：“第一次月食结束后，一名赤身裸体的男子站在太阴星君的面前，男子长得极为俊朗，太阴星君知道，那是树灵。此后的数年间，太阴星君与树灵一起相依为命，看星空，等日出，四季轮回，日月交替。可是好景不长，四大凶兽的诞生，打破了一切宁静祥和。”

“父神建立天地秩序之前的事？”

“是，天地初始本无秩序，各尊者虽然都已诞生，但是散落在四海八荒，四大凶兽的出现有过亦有功。回到圣树的故事，凶兽来到石翠山，那时只懂使用星月之力变换星空的太阴星君无力抵挡凶兽，被饕餮一掌拍在地上，饕餮乘胜追击，眼看巨大的脚掌就要落在她的身上，树灵上前以自身灵体为她当下了这一掌，但树灵也因此灵力溃散，灰飞烟灭。”

“随后父神带着麒麟一族及时出现，太阴星君才得救。父神封印了凶兽后，他意识到四海八荒的其他地方或许还存在着同样因为开天辟地而诞生的尊者或仙者，于是他开始了游历之旅，最终建立了天地秩序。”

“至于树灵，后来，太阴星君尝试过很多法子，都没法再见到树灵，伤心欲绝之下，她离开了石翠山，搬到了时刻都能看到石翠山的太阴上。而树灵的原形，被太阴星君设立的结界所包裹着，她希望树灵有一日吸食够了星月之力，能再一次出现在石翠山之上，出现在那个少女面前。”

言煜停下脚步看着落葵，薄唇轻起：“可是，结界已经